目光盯在熟悉的自己上,连眨一下眼,都觉得过于奢侈。
她一目十行的将信笺读完,却又不敢置信的翻到第一页,逐字逐句,生怕自己看漏了些什么。
直至又看了两遍,目光从在最后一个字挪开时,不禁有些茫然,她呆愣愣凝望着空无一物的前方,泪珠儿成串的从眼眶涌出。
但很快,雁西咬了咬牙,眼神转身坚定,她扬起袖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将剩下的几封信,飞快的撕开,将信笺的内容,一目十行的瞟过,很快所有的信笺,都落在了桌面上。
雁西目光失神的望着桌上的信笺,一时间,五味陈杂。
阿策的信并没有多少内容,除了告诉自己,他们已经寻到了落脚之处,虽说有些不适应北陌恶劣的气候,但一总的来说一切安好,信中也向她询问了近境,只唯一让雁西在意的是,信笺末尾,淡淡然道了一句,他在北陌遇见了一女子,甚为欢喜,已经禀明爹娘,婚期就定在明年六月,还祝她早觅良人。
而羊城家中来的信件,则更为简单,聊了些羊城的境况,告之她家中甚好,问了他的近况,还说了大兄明年三月,便会启程来蜀京的参加科考,其余的无一例外,都是劝自己放下阿策,早日与萧云谏成亲。
她虽然知道,羊城一别,她与阿策必然会越走越远,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会这么突然。
一时间,满心纠结之下,倒没有察觉到,这几封信件的内容,有些过于巧合了。
良久,她吸了吸鼻翼,微微露笑,将信笺全数收入信封,然后藏于箱底之下,这才缓缓然出了房间。
院中,萧云谏正将一碗核桃酪放在雁西常置点心的短凳上,听的脚步声起来,他起身回头,自然而然的冲雁西展露笑容,然后扬了扬手中的勺,今日这核桃酪,想来会合你口味了。
雁西闻言,想要冲萧云谏一笑,可笑意还未到嘴边,心头的隐下的委屈,却再也压抑不住,泪水喷薄而出,很快就糊住了眼眶。
她用手去擦,可又怎么都擦不干净。
萧云谏只怔愣了一下,马上飞奔着跑了过来,他看着雁西泪眼婆娑的模样,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只是伸出手,将雁西揽进了怀中,以手拍背,以作安抚。
许久,抽泣声这才慢慢歇停了下来,雁西退了一步,看着萧云谏胸口被自己眼泪濡湿了一大片,手背遮唇,噗嗤一笑,笑中又透着些许不太好意思。
我是不是很丢脸。
萧云谏摇了摇头,看着雁西这又哭又笑的模样,摊了摊手,我在雁西跟前,丢脸的次数还少吗?
雁西想了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算扯平了,你可不能对旁人说。
萧云谏露出一副被胁迫的无奈为难样子,雁西有命,在下哪敢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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