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谏无法,僵直良久,只能叹了口气,冲梁致伸了手,走吧,我送你到偏门。
得逞的梁致,笑眯眯的睁开眼,摆出一副得志便猖狂嘴脸,悠闲着起身,随了萧云谏而去。
关门的声音传来,一直绷紧着姿态的雁西,软瘫着在地上,她没有松手,而是张嘴咬在了手上,将嘴里的呜咽尽数吞下。
她心中的思绪早已如海浪一般,翻了天,可是现在,她不敢想,她不知道萧云谏何时会回来,也不确定萧云谏若是发现了她,会怎么处理她。
所以她现在,必须赶在萧云谏回来时离开,她挣扎着爬起来,撑着虚软无力的身子,跌跌撞撞跑出了书房。不敢有半分停留的往院子而去。
小姐,你见到公子了吗?半路之上,许莓提着灯笼寻她而来,见到雁西仓皇而狼狈的身影,急忙迎上前,搀扶住她,有些奇怪的询问。
先回去。雁西惊疑不定的看了一眼许莓,又强做镇定的吩咐,她不知道许莓知道多少,更担心许莓向萧云谏通传了讯息。
好在,许莓并没有多问,搀着她回到院内内寝,替她擦去满身的虚汗,端来药食,眼瞧着她彻底涌完,这才起身离去。
阿莓,今日我去寻萧大人之事,莫要告诉他。眼看着许莓要走,雁西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
许莓回头,看着雁西一脸的恳切,心中没来由的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婢子知晓了。
雁西看着许莓离去,她绷着的心弦,这才稍松懈了些。
脑中回旋着梁致在书房说的话,纤细的拳头不自觉中收紧。
从遇见萧云谏以来的桩桩件件,一一在脑中浮现,越想越觉得其中的蹊跷事儿不少。
她在羊城的十六载,从未被调戏,可萧云谏一来,梁致便来了。
萧云谏述职的时日明明已经来不及,为了等她来求,却一直不走。
就连那日与梁致对峙生的变端
是了,是她曾和萧云谏提过,她要跟着阿策走,他后面的一切谋算,都只是为了让她抛下阿策,再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下,就只能跟她来了蜀京。
他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娶她,宗祠里演的苦肉计,只是为了告诉她。
看吧,我多想娶你,我费了这么的心力,我的态度如此的坚决,可是没有人同意我。
她真的太蠢了,太蠢了,什么都没有察觉,什么都没有发现,萧云谏对她的承诺,从来都是空口白话。
一次次的说要娶她,就连她怀孕,怀孕
雁西眼眸陡然瞪大,一些荒诞的猜测,浮现在脑中。
前些时日被传战死的将军姓徐,他的夫人听许莓说起,好像就是叫宁鞠衣。
所以,那日的银杏成了桃花,地上被撒了松油;所以,那日府内的大夫尽数消失,萧云谏不见了踪迹。
呵呵,呵呵呵
压抑的哭笑,断断续续的从嘴里的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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