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声控诉着,宋研竹却愣住了,指着自己道:你是说,九王爷要娶我?
是!宋欢竹道。
我?他要娶我?宋研竹面色一黑。
宋欢竹见她一问再问,只当她是炫耀,当下里怒从心中来,一眼瞧见桌上笸箩里放着的剪子,她随手抄起剪子就要冲上去。
大小姐你做什么!平宝儿大喝一声,上前两步,劈手要夺宋欢竹手上的剪子,宋欢竹气急败坏下生出气力来,咬着牙挣扎,只听平宝儿哎呦一声,混乱下竟被宋欢竹刺伤手臂。
平宝儿!初夏心下一惊,之间平宝儿的血一点点落在地上,氤氲成一团。宋欢竹拿着剪子,登时愣住了,面色苍白地哆嗦着,忽而将剪子一扔,掩面而泣:呜呜呜宋研竹,你混蛋!
场面乱成一团时,只听身后一声大喝:都在做什么!
宋研竹循声望去,就见宋老太太站在门口,她的身后站着袁氏和金氏,以及瞪大了眼不可思议望着两人的宋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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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欢儿不服气,欢儿真的不服气!
和禧堂内,安息香并未平复众人的躁动,宋老太太支着头,太阳穴一抽一抽,头疼得厉害。衣衫褴褛、鬓发凌乱的宋欢竹、宋研竹二人并肩站着,一旁的赵思怜面含隐忧,实则幸灾乐祸地看着众人。
事到如今,宋欢竹将女儿家的矜持和羞涩全部抛在了脑后,她抽泣道:娘为欢儿的婚事操心了这么久,旁人总说宋家女难嫁,欢儿不过是想挑个合适的人而已。从前说是陶家大少爷,因着受人连累,陶家瞧欢儿不上,欢儿也就认了。可后来才知道,压根不是陶家瞧不上我,而是有些人不顾礼义廉耻,攀着人家陶墨言不放;后来欢儿凭着自个儿的画让九王爷瞧上了,原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也让她搅黄了!欢儿与她都是宋家的女儿,为什么祖母就偏心她,不能疼疼欢儿?莫非就因为欢儿没有个当巡盐御史的外祖么?
放肆!宋老太太越听越不是滋味,一杯茶重重落在桌子上,茶水泼出了一大半,你说受谁连累?你说谁偏心眼儿?在你眼里,还有礼义廉耻四个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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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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