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咱们快走了,隔壁的那些腌臜事咱们也只当个笑话听听。
宋研竹端起茶杯,还未入口便闻见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不由问道:桂花茶?里头还加了些薄荷和芍药?
小姐鼻子可真灵!平宝儿笑道:桂花又叫九里香,常饮能止咳化痰,还能宁神静气。奴婢瞧您近来总咳嗽,喝这个应当管用。
你懂得倒是多!宋研竹笑着回道。一低头,只见平宝儿手不由一顿,茶汤洒在桌面上,她拿了干布擦擦桌子,讪讪道:都是我爹告诉奴婢的,奴婢哪儿有这本事。
宋研竹这才想起来,平宝儿一早回过一趟家门。若是要去京城,初夏自然是没有问题,她没有什么家人,打小便住在府里。平宝儿却是不同,还有爹娘兄弟在建州。
我虽舍不得你,可也不能生生把你们骨肉拆散。你若是想要留下,我自然不能强把你带走。宋研竹说道。
平宝儿道:奴婢已经同爹娘商量过了,还是跟着小姐!摇摇头,不肯跟宋研竹分开,爹娘说,他们祖祖辈辈都呆在建州,也没见过外头的样子,所以想带着平安、平生一同到京师长长见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上哪儿都能混口饭吃!
你爹娘也要跟着上京?宋研竹讶异道。
平宝儿点点头道:爹娘从前便有这个打算,正好有这个机会,正好随我一同上京!顿了顿,道,除非您不要了,否则奴婢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伺候着!
好好好!宋研竹答道,又呷了一口茶,轻声道:你很久没给我泡那安神茶了。近来我睡得不好,一会你再给我泡一杯来。
哦!平宝儿应道。
宋研竹看她愣了一会,不知怎么,眼眶忽而有些泛红,转身的时候还抹了眼泪。
走出门时,正好与进门的初夏迎头撞上,她忙侧身让开,自个儿出了门。初夏心里不安,对宋研竹道:平宝儿不知怎么了,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昨儿半夜起来,我还见到她坐在床沿抹眼泪。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宋研竹摇头道:应当不会,方才他还说他爹娘要随咱们去京里见见世面,也不见她说家里出什么事
平宝儿瞧着大大咧咧,心里头却最能藏得住事情,奴婢就怕她家中出了事,又不肯说!初下低声道。
宋研竹默了默,想起方才平宝儿无缘无故红着眼抹眼泪的样子,顿觉有些担忧,斟酌了片刻,道:她家的茶水铺子在哪儿你可晓得?她既不说,咱们自个儿去看看便是!
这初夏有些迟疑,宋研竹道:咱们在庄子里时,平宝儿爹娘帮了咱们不少忙,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咱们该帮也应当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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