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兰低着头应了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那燕太傅,会不会做什么啊?”
“他能做什么呢?”萧安帼摇头道,“朝中那些人,早就在太子没了之后就鸟兽四散了,燕太傅以往那些人脉,怕是已经没用了。”
“那他现在怎么办?”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的府邸中,不要折腾,不要当奸佞,不要做一切会遭人恨的事情,凭着一句清者自清走天下。”
文兰点了点头,低声道:“虽然那燕小姐实在是可恨,但是真想想燕太傅已经年迈,又只有这么个独女,在这已经没了自己位置的朝堂上孤独挣扎,竟还有些可怜。”
“是啊,”萧安帼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轻声道,“这卷进朝政漩涡中受伤的人,谁不可怜呢?”
被吓醒之后,萧安帼便也没了睡意,随意吃了点东西,便唤了文兰道:“准备些拿出手的礼物,我要去燕府一趟。”
萧安帼一出门就见到穿着深色长衫的招敬在门口站着,那模样竟像是等了一会儿了。
她愣了一下,让人将门关了后道:“大元帅有什么事情吗?”
招敬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扬眉道:“京城也不是郡主一家的吧,在下来看看威名赫赫的安国公府也不行吗?”
“有道理。”萧安帼认同地道了一句后便在招敬略带惊愕的目光中一边摆手离开一边道,“那大元帅便站这里尽管看吧。”
“……”
招敬愣了一下,又歪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安国公府,摇了摇头往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却不想刚走了一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好奇地声音:“怎么,大元帅看腻了,不想看了吗?”
他皱眉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走过来的萧安帼,不解地道:“郡主怎么又回来了?”
“哦,我怕大元帅万一一时兴起相进我们安国公府中看看,大元帅身手气绝,门口这几个人怕是拦不住你啊。”萧安帼一点不也隐藏地说道。
这语气,好像把自己看成小人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了。
他拧眉不言语,垂眸看着萧安帼手上的纱布,才露出来些许笑意道:“那受了伤的郡主,就拦得住我了吗?”
“拦不住啊,”萧安帼点头,却是笑了笑道,“可是擅闯民宅,还伤了当朝郡主,那可能算挺大的罪呢。”
“你!”饶是在京城不停劝着自己要收敛性子的招敬此时也不由得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道,“郡主这伤,这能算到在下头上?”
萧安帼摆出来一副无赖的样子,扬了扬受伤的手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圣人也不敢招惹小女子,怎么,大元帅偏要把这两个,都占了吗?”
招敬握了握拳头,拧眉道:“我还真是想知道,郡主这口舌,到底是从何处学来的?”
萧安帼摆了摆手,有些嫌弃地道:“怎么,说出来了,大元帅还想去学一学不成?”
招敬的脸色更黑了一些,盯着萧安帼一会儿,转身离开,没一会儿就走远了。
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过来安国公府,过来挨骂吗?
萧安帼松了口气,转头看着旁边墙上忽地出现的一人道:“长孙哥哥看戏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长孙无醉也不在意,笑着从墙上下来,走过来道,“这京城里面谁不知道,看安国公家里的小郡主埋汰人,可是最有意思了。”
萧安帼知他所言是她刚回京那天的事情,无奈地道:“怕是公孙哥哥埋汰起小世子来,也不比我逊色几分啊。”
长孙无醉笑了笑没接话,却是低头看着萧安帼的手道:“怎么受的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