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结,东临火越笑道:“这曾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之一,她闲暇里,常常哼唱这个。”
幕倾城好不容易平复了心绪,只捏着衣角,低头默不作声。
幕北寒饮了杯酒,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
青颜握着琵琶,一张姣好的脸微微有些难看。
太子殿下叫她们****夜夜排练这首曲子,原来只是因为林瑞嘉喜欢!看来,她低估了这个林瑞嘉在太子心中的分量。
宴席上,江饮月各种献殷勤,什么从雪山摘来的雪莲和冰湖底捞上的银鱼熬成的粥啦、什么千年雪水泡成的雪莲花茶啦,什么十年难寻得的银熊掌啦,等等,不一而足。
幕倾城吃得开心,最后一场宴席在她欢欢快快的心情中结束。
众人出了望川楼,要分别时,东临火越搂着青颜和幕北寒道别。幕倾城站在幕北寒身后,望着东临火越,总觉得怪怪的。
他身边那个位置,似乎曾经属于自己……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幕倾城自己吓了一跳,回过神时,东临火越已经带着青颜上了马车。
东临火越的马车行驶过一段距离,东临火越才挑了帘子偷眼去望幕倾城。在看见她眼底的一丝犹豫和疑惑时,东临火越勾起唇角,笑容像是一只偷腥的小狐狸。
林瑞嘉,你以为你真能忘掉我吗?
我们曾一同生活过那么多年,我亲眼看着你长大,亲手教你琴棋书画、歌舞茶功。
生活中有无数个细节,足以让你想起来,我究竟是谁。
你这一生,都休想摆脱我!
幕北寒带着幕倾城上了马车,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中蕴着冰雪,而幕倾城也终于注意到了幕北寒的不悦。
她朝他靠了靠,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你在烦恼什么?”
幕北寒看向她,她的双眼之中满是小心翼翼,满是敬畏,却丝毫没有属于情人的关切。
“我在烦恼,”他伸手抚摸她的脸蛋,“你心中是否真的有我。”
“外祖母说,我嫁给你,就是你的妻子,心中必须要以你为天。”幕倾城话语有些天真。
幕北寒温柔地笑了笑,替她捋起一缕垂下的长发,“什么以我为天,只要你心中有我,怎么样,我都愿意。”
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外头磨叽喊道:“殿下,江家的小姐拦了咱们的马车。”
雪城中能被磨叽称为“江家小姐”的,唯有江萱儿一人。
幕北寒挑了帘子,便看见一片银白雪地中,江萱儿一身劲装,披着斗篷,骑在高头大马上。
江萱儿看见幕北寒,忙跳下马,首先对马车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倾城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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