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无尘静静凝望着她,半晌之后,松开了手。
一个连自己都放弃自己的人,他再怎么扶持,也不会有前途。
“骄月,那笔钱,我不会帮你付。”鹿无尘声音凉薄。
骄月猛地抬起眸子,“鹿无尘……”
“下车。”鹿无尘声音冷淡。
骄月被强硬地驱逐出马车,一个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第一次感受到了强烈的被抛弃的孤独感。
连鹿无尘他,也放弃自己了吗?
她站在大街中央,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其实她从一开始,不就是个被所有人抛弃的人吗?
如今只不过是回到了原点……
她骄月,比不得别人幸福。她们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就被千人宠、万人疼。
而她生来,就是被人作践的……
骄月笑着笑着,眼泪从眼角淌下。
昔日甜美的梨涡,如今盛满了苦涩。
第二日,许尚书家的公子许杰在忘川楼三楼举办酒会庆祝生辰,宴请了天照城里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家的子弟。
三楼一处隐蔽的雅间,林瑞嘉、沈宽以及沈宁琅静坐着。从雅间内能够看见外面的情形,可从外面却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只见宴席开始,许杰带着骄月从容走进来,立刻被一帮纨绔子弟围住了。
来参加宴席的都是男子,唯有骄月一名女子。众人一开始还对她颇为尊重,几杯酒下肚之后,各种荤话就开始往外冒。饶是骄月再如何淡定,都没办法应对这些人。
其中刘家公子嫌无人陪,就派下人去临街叫了几个花魁姑娘过来,一时间场中气氛愈加热烈。
骄月望着他们男男女女闹成一团,脑海中一片混乱。正在这时,许杰和另外几个男人过来要她喝酒,骄月不肯,他们竟抓了她,强迫她喝下那些酒。
林瑞嘉透过玻璃,冷眼望着骄月,酒水从她的嘴角流出,那些男子却仍然夹在她左右,强迫她再喝。
不知喝了多少杯,骄月的脸都是红晕。
“早听闻骄月公主做风豪放,如今一见,当真如此!”刘家公子笑嘻嘻说着,一只手重重揉·捏·着骄月的身子。
另外一名李公子笑容放·荡,“我还听说,这骄月公主平时看着高高在上,可床·上·功夫却是一流,下·贱·得很。今晚,咱几个兄弟可得一同尝尝她的滋味!”
“还等什么,现在不就可以搞/她吗?!”许杰搓着手,命令下人将骄月抱进四楼的雅室,随即几个男子一同跟了过去。
骄月苦苦挣扎、苦苦求饶,可他们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压根儿不理会她的求情。
雅间内,林瑞嘉对着一桌饭菜,索然无味。
沈宁琅趴在玻璃上,满眼都是遗憾:“好想跟过去看看啊,一定好玩极了……”
沈宽摇开一柄折扇,折扇上用草书大写着“醉舞狂歌五十年,花中行乐月中眠”。
他笑容可掬地望着沈宁琅的背影,说道:“你若是对这事感兴趣,赶明儿可以去参观我和晴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