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刚把信件塞回暗卫胸口,那名暗卫就醒了,告辞谢过之后径直去了护国寺。
慧心收到这封已经不算秘密的“密信”,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暗卫很快回去复命,东临卿雅得知消息送达,十分欢喜地开始收拾起金银细软。
入夜之后,护国寺中,慧心独坐禅房,木桌上摊着那封信。细密的簪花小楷,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携带着浓浓的相思和爱慕。
他抬眸盯着虚无的空气,眸子里无悲无喜。
他是僧人,是不可以有七情六欲的。
他可以怜悯苍生,但唯独不能怜悯她。
只因这怜悯对他而言,会逐渐在心底生根发芽,会逐渐占据他整颗心,会逐渐毁掉他对佛祖的虔诚。
这怜悯,终会变质成爱。
他伸手拿起那张带着淡淡清香的信纸,缓缓将其放到烛台上。信纸燃烧起来,卷曲着成为灰烬。
三日之后便是十五,按照惯例,皇帝要宿在皇后的宫中。
月上柳梢头,今夜的月亮格外明亮皎洁。未央宫寝殿内,暗红色绣凤凰的宽大窗帘委地,明黄色的帐幔低低垂下,隐约可闻里头传来女子低喘的声音。
可这声音夹杂着九分痛苦,叫人听了竟有些不忍和怜惜。
帐幔之中,萧后一丝·不挂地跪在床上,东临天佐面无表情从后进入,身下的动作粗暴而狂野,仿佛只是单纯地在她身上发泄怒火。
嫩白如雪的肌肤处处都是青紫掐痕,触目惊心。
萧后高高仰起头,有痛苦的眼泪顺着精致的下巴滴落到铺着红色凤纹锦缎的床榻上。东临天佐低声喘着气,这样过于强硬的姿态,他并不舒服。
他们二人谁都不快乐,与其说是行房,不如说是行刑。
然而谁都没有停下,仿佛是比拼一般,咬着牙往下做。
直到最后,东临天佐终于低吼一声,停下了动作。
两人瘫在床榻上,萧后重重喘着气:“如果你觉得痛苦,大可不必前来。”
“朕是皇帝,”东临天佐一眼都没看她,“而你是皇后。”
“我是你的皇后,却不是你的妻子……”萧后冷嘲,“这样的宠幸,不要也罢。”
东临天佐猛地坐起来,伸手抓住她散落在枕头上的乌黑长发强迫她起身看他的眼:“萧锦然,别忘了第一次时,是你哭着求我宠幸你的!”
萧后没有看他,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陛下,外面月光这样的好、这样的明亮,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你在雪城外的红枫林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萧后捂着通红的脸颊,绝美的面容上却挂着一丝不屑的笑,“陛下这是怎么了?是恼羞成怒了吗?!陛下当初没有得到她,如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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