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嘉敛去笑容:“越哥哥若是要动萧家,恐怕太后娘娘第一个不答应。”
“她若是不答应,那便连她一块儿动了。”东临火越握住林瑞嘉的小手,轻轻亲了一口她的手背,“嘉儿,这些事情你不必烦忧,自有我来处理。正如她常常说的,插花,剪去不重要的、违逆的花枝,留下需要的花枝……平衡朝廷,同样如此。”
林瑞嘉望着讳莫如深的东临火越,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闪过,却无法及时抓住。
正在这时,桑果气喘吁吁跑过来,小圆脸上满是细汗:“陛下,小姐!君世子带了一大群人围在行宫外,说是有急事求见!”
两人对视一眼,旋即抬步走了出去。
行宫外,君文的人一字排开,正对着大门口。他站在太阳底下,一张英俊的脸上满是忧愁。
见东临火越与林瑞嘉出现,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急切问道:“陛下,昨夜有人闯入父王的书房,并找到密道重伤我君家麒麟。陛下可知,此人是谁?!”
他说着,目光中带着深深地疑虑,显然已经认定,凶手就是东临火越这一批人。
东临火越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冷静:“君卿是在怀疑朕?”
“微臣不敢!”君文低头,细汗珠从额头沁出。不仅仅是因为东临火越的威势,更是因为麒麟被重伤。若是父王回来,知晓他没有守好麒麟,定是要责罚他的……
东临火越轻哼了声,携着林瑞嘉转身往里走。
“陛下!”君文三两步冲过去,有些忐忑,“陛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行宫正厅。
桑果和板栗给三人上了茶,上好的黄金芽儿,君文却无心品尝。
他望着悠闲品茗的东临火越,整个人都焦灼无比:“麒麟乃是神兽,是我君家的传承。如今麒麟断臂,陛下难道就不给个说法吗?”
东临火越的目光专注地盯着杯盏:“说法?君卿想要何说法?”
君文皱着眉头:“陛下英明神武,可微臣也并不愚蠢。沈大人断了右臂,普天之下,唯有麒麟可化人类手臂而代之。微臣刚通过麒麟帮助左相驱除体内寒毒,晚上麒麟就出了事。除了沈大人,微臣实在想不出还有何人。”
东临火越嗤笑一声,“天下断臂者何止沈宽一人!照君卿的说法,岂非每个人都有怀疑?”
君文面色涨红,面对东临火越的强势,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林瑞嘉低头喝茶,总有一种东临火越在欺负老实人的感觉……
过了许久,君文强自镇定下来,又说道:“是不是沈大人,看看他的手臂便知晓。微臣并要求太多,微臣只想要陛下的一句话。”
东临火越品着茶,并未说话。
君文接着道:“既然左相已经驱逐寒毒,沈大人也已恢复健全,那么微臣恳求陛下,不要再对君家和钱家动手。冤冤相报何时了,微臣私以为,钱家欠左相的债已经还清了!”
“还清了?!”一个冷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澹台惊鸿身着单衣走了出来,修长纤瘦,一身傲骨,“我的寒毒,本就是你那个恶毒的娘下的手!解寒毒,本就是你们应该做的!可那八十一口人的命,你们并没有还!”
君文眸光闪了闪,他自知理亏,可他是君家和钱家如今的倚仗,他不得不为他们说话:“那么,左相想要如何?”
“血债血偿,天经地义。”澹台惊鸿的声音透着冷意,“若是君世子被人杀了全家,想必也会如此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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