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眉眼都挤到了一团。
他原本生得还是不错的,可惜常年酒色误人,完全掏空了他的身子。他这么一笑,猥·琐至极,完全不堪入目。
林瑞嘉强忍住心中恶寒,抓住了刚刚他话中的重点,装作无意地问道:“洛川的官员都听你们钱家的?凭什么?我们张家富可敌国,可天照城里却也没有哪一个官员说要听我们的。钱公子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钱储哈哈一笑,很是得意:“洛川的官想要往上爬,那不得通过我们钱家?!我们钱家肯资助谁,谁就能爬得快!当然我们也是要回扣的!上任三年,不说回扣咱二十万两白银,十五万两那是起码的!我们家有个账本,上头记了两百多名官员的名字,都是实打实的!”
林瑞嘉静静看着他满脸得意的模样,心里头的酸意一阵涌过一阵。
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清廉之官已然如此,更别提那些贪赃枉法之人。
钱储说有两百多名官员都依附于他们钱家,可想而知,钱家在洛川的影响力有多大。
林瑞嘉眸光微闪,若是能拿到那本账簿,是不是代表,可以借此给钱家定罪?
钱储见她不说话,忍不住道:“张家小姐,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就答应了本公子呗,本公子日后天天带你吃香喝辣!”他说着,淫·邪的目光又落到桑若脸上,“张小姐的丫鬟倒是个个都漂亮,不如一块儿跟了本公子……”
这话说的轻薄,桑若手腕一动,厚重的剑柄直接击到他脑袋上。
钱储吃痛,正要发怒,林瑞嘉对他甜甜一笑,瞬间让他忘记脑袋的疼痛,只顾痴痴望着她。
林瑞嘉声音清幽:“钱公子口说无凭,若是钱家真有那么大的影响力,那么钱公子为何不入仕?做官岂不比经商要来得快活?”
钱储见她不信,忙道:“本公子说的都是真的!你若不信,本公子可以将那本账簿从祖父那里偷来给你看!”
“钱公子又在妄语了。”林瑞嘉装作不信,转身带着桑若准备离开。
钱储一急,奔到她跟前,喊道:“我是认真的!明日亥时,张小姐到灵潼楼地字号雅室,我必定将账本双手奉上!”
“此话当真?”林瑞嘉回头看他,明媚的眼眸,几乎要把钱储整个人都看呆了。
他嘴角流下两行哈喇子,忙不迭地点头:“真的、真的!”
林瑞嘉浅浅一笑:“那么,我就等候公子的佳音了。”说罢,重又回了雅室。
钱储望着她窈窕的背影,难以抑制内心的欣喜,蹦跳着就要往楼下走。
那两名侍卫有些疑惑,问道:“公子不是要去弄影楼玩·女人吗?”
钱储转身,嫌弃地望了眼那两个姑娘:“去什么去!弄影楼所有姑娘加起来,连她身边一个丫鬟都比不过!还赶紧跟爷会去偷账本!”
说着,急吼吼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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