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嘉望着毒打外室的方氏,那名外室跪地求饶,脸上到处都是淤青和巴掌印,几乎看不出以前姣好的面容。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姜汶由一位下人领着,匆匆赶了过来,一把抓住方氏的手,喝道:“大庭广众的,你是嫌不够丢人吗?!”
方氏一愣,旋即使出了女人的杀手锏,捂着脸大哭出声:“好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以前我父亲还做官时,你是怎么对我的?!现在又是怎么对我的?!”
姜汶气得不行,强忍住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外室,好言劝道:“夫人啊,有什么事咱们回府说,你在这里闹,置为夫的官威于何地?!”
方氏才不吃他这一套,更不管他的什么官威,只是指着围观的百姓,一把鼻涕一把泪:“你现在就给我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了,你到底是要外室还是要我!”
“夫人啊……”姜汶吐血的冲动都有了。
他本来好端端和同僚们商议,怎么堂堂正正给幕倾城冠上“后宫干政”的罪名,商量到一半儿,却被告知他的夫人在闹市打他的外室。他急匆匆赶过来,看见这一切,只觉老脸都要丢尽了,偏方氏还在这里闹。
“你说啊!”方氏哭着大吼。
那名外室也是个有心眼的,哭哭啼啼攀着姜汶的衣角,媚眼含愁,声音软酥:“姜郎,姐姐她容不下柳儿,柳儿不愿姜郎为难,明日便回老家好了……”
“我呸!谁是你姐姐!”方氏又一巴掌扇到那外室脸上,“你个贱·胚子,少在这里跟我套近乎!姜汶看上你,那是他眼瞎!你再敢对他使媚眼,我挖了你的眼睛!想进姜府的门,这辈子都别想!这姜府,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姜汶只觉颜面尽失,无比丢脸。
二三十年了,他头一次对方氏大动肝火:“什么你说了算?!姜府何时轮到你当家了?!”
方氏一听,顿时急了,伸手便去拧姜汶的耳朵。平常她总在府里这样做,她都已经习惯姜汶对她言听计从。可今日,姜汶就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一把甩开她的手,直接拉了地上的外室,气冲冲地大步离开。
方氏被甩倒在地,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完全傻掉了,她没料到,姜汶居然敢这样对她……
马车内,林瑞嘉抿了抿唇,能够容忍这种女人二三十年,想必这姜汶,对方氏乃是真爱。
只是,在不停打打闹闹的日子里,他没有意识到,方氏也没有意识到。
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林瑞嘉示意锦书将方氏请上马车。
锦书走到方氏跟前,伸手将她扶起,拿帕子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汗珠和灰尘:“姜夫人,您没事吧?”
方氏打量锦书,见她穿着打扮不俗,知晓她不是寻常人家的丫鬟,又见不远处停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眸中不禁露出一抹疑惑。
锦书将她的疑惑看在眼底,笑道:“姜夫人不必疑虑,刚刚那一出,我家夫人都看在眼里了。她觉得,这事儿是姜大人做得不地道。好好的男人,怎能养什么外室?我家夫人,对外室可是深恶痛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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