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中流露出惊喜,忙不迭上前迎接。
沈宽带来的三千士兵尽皆跪地,口呼万岁,
林瑞嘉满身都是血和汗,在看见冲上来的天明和兮雨的那一刻,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晕倒在地。
……
再次醒来时,林瑞嘉只觉全身都酸疼得厉害。
她睁开眼,触目所及是红色的鲛纱帐幔。
她偏过头,窗户上嵌着朱红的明纱,阳光洒进来,依稀可见窗外的花影斑驳。
她转过头,盯着帐幔,窗外的鸟鸣声不时传来,一切都那么静谧,美好。
锦书等小丫鬟端着水盆从外面进来,看见她醒了,顿时大喜过望。
锦书上前将她扶坐起来,“娘娘,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林瑞嘉混沌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喝了一口小鱼递来的水,呆愣半晌后,轻声问道:“越哥哥怎么样了?”
锦书知晓她没事儿,笑了笑,答道:“芒老说陛下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多休息些日子就能好。”
林瑞嘉放了心,又问道:“越哥哥人呢?”
锦书与桑果等人对视一眼,犹豫着回答道:“陛下带人去了张家……”
“张家?”林瑞嘉愣了愣,“他不好好养伤,去张家做什么?”
锦书摇了摇头,“奴婢等不知。”
林瑞嘉只得先梳洗,之后吃了些肉羹和米粥,感觉力气恢复了不少。
之后她去看望了天明等三人,三个小孩活蹦乱跳的,好似一点心理阴影都没有留下。
她放了心,与他们呆了片刻,便回了未央宫。
此时已是傍晚,她在未央宫中坐了许久,眼见着外面晚霞遍天,东临火越却依旧还未回来。
而此时,天照城东边的张家大院外,团团围着禁军。
大院里,东临火越坐在交椅上,身后站着澹台惊鸿和沈宽。
张朝剑坐在屋檐下的轮椅上,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温润的笑:“陛下这样兴师动众地来我张家,不知所为何事?莫非又是国库空虚,想叫我张家再出银两?”
东临火越静静看着他,“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与嘉儿下死手?”
张朝剑低低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样容易死的人……”
“只是,杀父之仇,我总得尝试着去报的。”
“杀父之仇?”东临火越反问。
张朝剑的目光落在斜阳上,瞳眸里都是悠远的神色,“张家,只有一位张公子,却没有张老爷。多年了,都是如此。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东临火越等人不语,便听得他继续说道,“那一年大旱,冬天时闹了饥荒,百姓们抢食,粮价飞涨。朝廷实在无法,便命令富商们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当时,我张家乃是天下四大富商之一。我父亲仁慈,毫不犹豫便答应了开仓放粮,倾尽张家一半家财,终于保得天照城及附近城池的百姓成功度过了那场灾难。可是,这样仁慈的父亲,却没能善终。”
“张家的财富,引来了先皇的觊觎,先皇给父亲安插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父亲他,终于死于非命。”
他说着,抬眸望着东临火越,眸子里都是冷笑:“你是皇帝,你来评说评说,我父亲那样一个大善人,如何便落得死于菜市口的下场?”
东临火越静静看着他,“这便是你的仇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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