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北寒松开手,她一下子跳出去老远,“啪”一声打开来灯,整个房间明亮起来,将刚刚怪异旖旎的暧·昧气氛一下子驱散掉了。
她整了整衣领,惶恐似的,后背紧贴着多宝格,警惕地盯着他。
幕北寒黑着脸,弯腰捡起沙发上的ad和耳机,往门外走去:“以后离我远些。”
“你莫名其妙!明明是你自己——”
幕北寒回头,桃花眼中寒芒太盛,吓得幕倾城识相地立即住嘴。
他正要跨出门槛,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哐啷”的清脆声,他转身,只见一只绘着喜鹊登枝的粉瓷花瓶砸落在地板上,碎的惨不忍睹。
幕倾城显然也吓了一跳,刚刚她一直在发抖,神经高度紧张,不小心将这花瓶从多宝格上推了下来……
完了,完了!
这里的东西估计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她有在电视上看过,古代的一只花瓶放到现在,都能卖出上亿元的高价。
现在她砸了这只花瓶,怕是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她不敢去看幕北寒的脸色,只低着头,声音细弱:“请问,这只花瓶,值多少钱啊……”
这只花瓶,只是个高仿真的赝品罢了。
幕北寒想着,望着惶恐不安的少女,想起她刚刚带给他的狼狈,面无表情地说道:“五百万。”
幕倾城倒抽一口凉气,盯着那堆快摔成渣的瓷片,声音发抖:“我以后……等我以后赚到钱了,赔给你……”
“你什么时候能赚到钱?”
幕北寒又折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长**叠,好整以暇。
幕倾城快要急哭了,早知道,早知道死也不要被人领养!
现在这情况,叫她怎么办才好?!
她根本赔不起啊!
“什么时候能赚到钱?”幕北寒又问了一句。
她怕得要死,“我会想办法的!你,你千万别送我去坐牢!”
坐牢……
幕北寒嘴角忍不住浮起一抹弧度,她怎么想出来的?
他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她穿着粉色小熊睡衣,一双凤眸忽闪忽闪,面颊绯红,看起来像是个洋娃娃。
这副模样,若是让火越他们几个看见,定是会喜欢怜惜的不得了。
可惜啊,她碰上的,偏偏是自己。
他声音淡淡:“我房间还缺人打扫,以后由你负责。用干活来还债,没问题吧?”
“没问题!”幕倾城忙不迭地答应,心中大大松了口气。
这一夜,幕北寒睡得很踏实,睡梦中,唇角都抑制不住地微微扬起。
而幕倾城这边,却是辗转反侧,欲哭无泪。
翌日,天色熹微,幕北寒便起了床。
照例是先晨跑,接着吃早餐。
他吃了一半儿,才看见幕倾城从楼梯下来。
她无精打采地坐下,声音无力:“幕少爷。”
他注意到她眼下的青黑:“怎么,昨晚没睡好?”
明知故问……
幕倾城腹诽,面上却漾开一个微笑:“没有,睡得很好。”
“那就好。”
两人默默无言地用完早餐,幕倾城正要上楼看书,幕北寒淡淡道:“我房间里,有昨天换下的衣裳,你记得拿去洗。嗯,手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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