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把她的伤口上了药包扎好,默默走到窗边,点起一根烟来。
幕倾城偏过头,只觉东临火越身上的戾气很重。
“你到底怎么了?”她轻声问。
东临火越只是不语。
他的眼圈很红,像是烟熏过一般。
幕倾城一瘸一拐地走到他身边:“你刚刚在楼下说——”
“你就当没听见。”他声音冷冷,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幕倾城闻不得烟味儿,被呛得咳嗽了几声,忍不住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说的备胎——”
“我说,你就当做没听见!”东临火越转身冲她大吼。
幕倾城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凤眸里都是惧意。
他身上的酒味很重,态度又很恶劣,她真的被吓到了。
东临火越将她的恐惧尽收眼底,声音冷漠,更像是在命令:“回你的房间。”
幕倾城垂下眼帘,转身往门口走去。
刚走了两步,脚踝处一阵疼痛,她忍不住蹲下去,一张小脸惨白惨白。
东临火越望着她瘦弱的背影,猛地抽了一大口烟,随即将烟重重捻灭在烟灰缸里,走到她身边蹲下。
“疼吗?”他轻声问。
幕倾城抬头看他,他的单凤眼中都是关切,不似作假。
她点了点头,有些委屈。
东临火越不发一语地将她抱起来,径直往她的卧室中走去。
他把她放在床上,随即拿来她的睡衣,在床边站立良久,有些尴尬地将睡衣放到床头:“你自己换一下。我在外面,如果有需要,叫我就好。”
“嗯……”幕倾城看着他离开,一手抓着睡衣,完全处于懵懂状态。
而另一边,幕家庄园内。
已经是深夜,幕北寒躺在床上,一张英俊的睡颜看起来有些焦虑。
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似乎是在睡梦中遇到了麻烦。
梦里,他站在一座山的山腹之中,穹顶是人工做成的,明珠镶嵌,流动着水银一般的星辰。
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他清楚地看见,蓝色的火焰冲天而起,一道岩浆隔开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面容绝艳,正是倾倾。
她的手伸向岩浆对面,哭得很厉害。
他隐约看见,岩浆对面是个男人,只是看不大清那个男人的面容。
下一瞬,一个相貌可怖、有着蓝色头发的男人忽然将倾倾托起,直接把她甩到了对面。
倾倾和对面的男人抱在一起,很快相扶持着离开。
他想要追上去,可冲天而起的岩浆拦住了他的路。
紧接着,他看见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掉进了岩浆之中。
倾倾和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然而他们并未停留。
他站在地面上,默默注视着岩浆里,不过几瞬的功夫,岩浆里忽然骚动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苍白可怖的手,从岩浆内探了出来。
他往后退了一步,便看见那个男人费尽力气爬上来。那么灼热的岩浆,对他而言,竟分毫都没有损伤。
幕北寒默默看着,那个男人坐在地面喘着粗气,抬眸,一双海蓝色的瞳眸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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