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来到后台,直接掀了面纱扔到一旁,“真无聊。”
她在后台的软椅上端坐着,没过一会儿,便瞧见那老鸨喜滋滋迈着小粗腿过来,一张老脸笑成了朵花儿:“钟姑娘,好消息,那些贵客们都要见你呢!”
钟灵随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你银票没少收吧?”
“当然没有!”老鸨笑着靠近她,“钟小姐,您,可要去见见他们?”
“当然不去!”钟灵白了她一眼,“神秘感,你懂不懂?”
她说着,抿了抿唇,又道:“瑞王可曾派人来请?”
老鸨仔细回想了下,摇了摇头:“倒是不曾。”
钟灵眼中划过失望之色,随即摆摆手,起身道:“我先走了,明晚再来。”
“好好好!”老鸨连忙恭送她从后门出去,看着钟灵的目光犹如看着一棵摇钱树。
接连几天,醉花楼座无虚席,全天照城的人都在谈论醉花楼里那位神秘花魁。
钟灵这几日几乎是想破了脑袋,每天都变换着花样,尽力勾住那些男人们的眼光。
她为此收获了无数倾慕者,却想钓的大鱼,却始终不曾上钩。
这一夜,她终于决定,再进一步。
当表演结束散场后,她乘坐醉花楼提供的软轿,故意和东临长锋来了个“偶遇”。
夜风和煦,她微微挑开轿帘,便瞧见东临长锋骑在一头纯黑色的高头大马上,正百无聊赖地闲逛夜市。
面纱下,她笑得勾魂儿,微一松手,手中的一方洁白丝帕便随风而起,直接飘到东临长锋跟前。
东临长锋伸手握住丝帕,抬头看去,只见夜市繁华,宝马香车,玉壶光转,美人只在面纱外露着一双含情妙目,纤纤玉手挑着绣花车帘,随即眉眼一弯,便放下了车帘。
秦南瞧了眼乘轿远去的钟灵,轻声道:“那不是醉花楼的花魁吗?”
东临长锋嗅了嗅手中丝帕的冷香,薄唇扬起一道邪气的弧度。
第二天傍晚,钟灵刚来到醉花楼,还未来得及打扮,便被老鸨拉住,一脸兴奋:“钟小姐,您要的大鱼上钩了!”
“哦?瑞王来找我了?”钟灵好奇。
“您随我来就知道了!”老鸨激动地拉着她走到四楼窗前。
钟灵透过绿纱窗,只看见原本车水马龙的街道都被肃清,街道上拉扯着看不见尽头的十里红纱帷幕,街心堆着数不胜数的红玫瑰,壮观而唯美。
在玫瑰花的正中央,东临长锋一身黑衣,临风而立,真如那翩翩少年一般,俊美不可方物。
钟灵看得有些傻,她以为,东临长锋不过是宣她去见他而已,可他,可他竟然弄出这样大的阵势……
她一向散漫自由的心,不可抑制地,狠狠跳跃了一下。
她抬手捂住心口,自窗纱后盯着玫瑰花中的那个男人,只觉心头怪怪的,说不清道不明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过了许久,她听见下方传来东临长锋散漫而悠扬的声音:“那位姑娘,本王为你铺陈这十里长街的美景,你却只躲在窗后,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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