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轻拍着胸脯平复惊吓,脸红红的,没呢,就想些杂事。
罗予彤才不信她,与她认识这么久,知她肯定在想她的顾知哥哥了,于是打趣道:王顾知要是知晓你说他是杂事,会不会哎呀,我就这么说说呀哈哈。
阮卿没等她说完,伸手过去掐她软肉,两人笑闹了一会儿,阮卿问道:姐姐这会儿不用做晚饭么?
罗予彤叹气,唉,我爹又喝醉了,刚回便睡了,今晚就我一人吃饭,我一会儿随意做些就好。我这会儿过来,是想托你明日帮我把绣好的巾帕带去给陆掌柜,我明日有事,不能和你一起去了。
俩人平日里会绣些巾帕、荷包等女儿家的物件拿去翠轩阁卖,每个月定好数量,绣好了直接拿过去结算银钱。
阮卿点头道:姐姐明日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吗?
罗予彤眸色暗淡下来,我爹今日估计是醉酒与人闹事了,他腿受了伤,我明日要去山上采些草药回来。
听得此,阮卿沉默。
罗予彤的爹,是桥塘街远近闻名的胡混子,曾经是个秀才,后来屡试不中,意志消沉。再后来罗予彤母亲去世之后,他便开始酗酒好赌,这么多年了,早把那点稀薄的家财挥霍得干干净净。
要不是罗予彤自己在外接些绣活干,父女俩估计早就风餐露宿,食不果腹了。
说起来,还亏得罗予彤自己争气。不仅坚强乐观,待人也诚实有礼,街坊领居们也喜欢她,平日里谁家有什么好活儿也乐意给她介绍。
阮卿见她手腕处有淤青,便担忧的问道:你爹又打你了?
罗予彤笑笑,放下袖子,无事,我回头擦些药就好了。
罗予彤的爹喝酒后就喜欢打人,这些年她没少被挨打。小时候还见过她自己默默哭泣,后来长大了,她再也没哭过。
阮卿担忧道:罗姐姐,你今年也及笄了,可有想过以后怎么过?
阮卿想着,罗姐姐如果快些嫁人或许会好些,只需偶尔来看看她爹就好,不用整日住在一起被她爹折磨。
阮卿这话一问,罗予彤便想起了那个人,翩翩君子,温润如玉。那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曾将她的世界照亮。
她已经等了许久,他说中举之后便会请媒人上门提亲。若是今年顺利,也该快了。
想到此,她内心甜蜜,看向阮卿的目光更加怜爱柔和,阿阮无需担忧我,姐姐自有打算。好了,我要回去了,你赶紧做饭吧,一会儿你阿娘也该回来了。
李湛回到睿王府,已是傍晚,他刚跨进随风苑,便有两位貌美的婢女迎了上来,奴婢兰溪(兰芷)见过世子。
李湛回头看向随从陆安,眼神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安在一旁紧张得冒汗,他家世子爷院子里除了烧水婆子,向来没有姑娘的,今日不知何情况,突然冒出来两个,还如此妖娆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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