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是没人跟他抢媳妇儿了,少了一个劲敌。可又忧愁她媳妇儿肯定伤心难过。毕竟她有多喜欢那个王顾知,他是知晓的。
于是,整个课堂上叹气不下十次。陈庞不解,悄悄问他:何事令你如此心神不宁?
王顾知定亲了。
王顾知是谁?陈庞半晌后才记起来,是他的心尖尖喜欢的那个男子。于是乎,他看李湛的眼神瞬间同情无比,拍拍他的肩,节哀顺变。
李湛白了他一眼,这个文盲,活该追不到杨太尉的女儿。
王顾知与别人定亲了,不是她。
哎呀,这是好事呐,你愁眉不展做甚?
李湛又叹了一口气,我担心她伤心难过。
得,少年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闲得慌!
反正陈庞是这么觉得的,李湛这是庸人自扰。情敌没了,本来就是值得高兴的事,小姑娘今儿难过,明日就好了,至于愁成这样么!
不过他还是勉强安慰李湛,小姑娘家心思简单,没准过几日就好了,你光这么替她愁着,她也不知道啊。
这话点醒了李湛,陈庞说得对,他不能光这么愁着,这种时候,他得去她身边安慰她才是。便对陈庞说道:那今日下学后,我不去蹴鞠了,你和楚宵去吧。
陈庞瞪大眼睛,这人怎的说一出是一出啊,这场比赛是老早之前便定好了的,今儿为了个小姑娘就不去了?
见色忘义的家伙!
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我们都准备了许久,你说不去就不去了,李湛,你做人能不能有点原则?
李湛不以为意:原则?那是什么东西。
陈庞被他这副理直气壮不要脸的模样惊呆了,想骂他,但嘴张了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下学后,李湛弃马车不坐,夺了侍卫的马匹便狂奔来到桥塘街。
阮卿正在铺子里帮忙,听见动静,寻声望去,便见李湛正翻身下马。他对她展颜一笑,笑容里带了一丝腼腆,还有一丝担忧。
世子怎的来了?
我想吃花糕了。
阮卿笑了,原是如此,那你等着,我给你做。
铺子里东西堆得比较多,地方显得狭窄,只有靠墙的地方摆了一个长凳,是平日里歇息之用的,阮卿看了看,有些难为情,便说道:要不,您先去对面茶楼等着?
李湛却不介意,他走过去大马金刀的坐下来,我太饿了,就想在这儿等着。你忙你的,无需顾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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