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哥儿摇摇迷糊的脑子,含糊的道,喜欢,姐姐。
那要爹爹,还是要姐姐?诚哥儿迟疑的问。
谚哥儿不懂,父亲去世时,他更小,才两岁,现在已经没印象了,不过姐姐他知道,于是开口,要姐姐。
诚哥儿深吸一口气,重新走出了房门,伴随着后面谚哥儿委屈的哭声,哥哥不抱他,呜呜,坏人。
诚哥儿没注意,走到桑度身边,他知道,这些人当中,度伯才是那个能做主的。
我愿意!说这话的时候,诚哥儿的声音还有点颤抖。
他知道自己做这个决定,可能对不起过世的爹爹,可他想要再有一个亲人,姐姐很好,真的很好,他喜欢,谚哥儿也喜欢。
桑度叹了一口气,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两孩子过继出去了,那李氏就不再是礼法上的娘了,不能再辖制他们了。
好,我会给你大伯和三叔写信,允许你过继。
一言定音,过继的事,就在这样平常的夜晚决定了。
之后几人就散了,而谚哥儿被喊醒后,喝了一点灵泉水炖的鸡汤,又重新睡了过去,没多久就退烧了。
诚哥儿摸着弟弟的额头,再三确认没问题,这才安心地躺下,在弟弟旁边睡着了。
桑语吩咐下人,好生照料他们,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既然要过继,桑度三人暂时就不回去了,让小一辈的桑谌三人先回去。
在他们离开没多久,西平郡王府那边,终于来了消息。
郡王妃派了一个中等婆子过来,送上一份厚礼,嘴里为之前的事道歉,是我们王府管教不严,让下人冒犯了县主和县主族人。王妃派我来赔罪,另外,这样吃里扒外的奴才,王妃已经惩戒了,打了五十大板撵出去了。
撵出去了?桑语挑眉,觉得这话不尽不实。
县主有所不知,那小厮是王爷一个侍妾的弟弟,知道弟弟犯了错,她跪在书房外苦苦哀求王爷,看在她生了王爷庶女的份上,王爷和王妃也不好直接把人打杀了。但这样自作主张的奴才,郡王府是再不敢用的,因此发还了卖身契,打发了人出去。嬷嬷赔笑道。
桑语轻笑,王妃倒是慈善。
那是那是,王妃是再和善不过的人。这嬷嬷显然没听出桑语话里的嘲讽,还以为桑语是妥协了。
桑语放下茶杯,来人,送客。
如果在之前,诚哥儿和谚哥儿还只是族人,桑语或许会收下东西就算了,可现在她已经做了决定,那等过继仪式后,他们就是她亲弟弟了,哪里能这么轻轻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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