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过后,按照桑语以前的传统,是要坐在电视机前,边看春晚边守夜的。
司徒泽拿出他那台用了两年的收音机,调试之后,能听到两个频道。
一个是晚上八点的新闻节目,还有一个是六点开始的革命歌曲,以及报纸摘要。
桑语听了一会儿,不感兴趣,洗漱过后就回了房间。
司徒泽陪着她,收音机也没关掉,让周红听着。
躺床上没多久,司徒泽也掀开被子滚进来,抱着她说话,感觉无聊?以往除夕你都会做什么?
司徒泽知道在京城,小孩子吃完年夜饭后,都会跑出去玩,他没参与过,但知道那热闹得很,不比乡下,什么都做不了。
桑语想了想,虽然空间暴露了,但她穿越的事肯定是不能说的。
而原主,好吧,即便是除夕,原主也不得闲,要帮着周红霞做饭,饭后收拾碗筷,其他人洗完澡,她们还得负责把衣服洗干净。
唯一松快的日子就是大年初一,这天不串门,吃的也是除夕的剩菜,除了热一热不干别的。
可到了大年初二就要忙起来了,桑红武要招待客人,桑义和李素兰前面陪客人,原主得和周红霞在厨房里忙,桑久那就是个孩子,不到吃饭的点不回家。
桑语皱皱鼻子,不说那些糟心事,不如我们来说说孩子,你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吗?
男孩叫司徒敛,女孩叫司徒念。司徒泽脸上闪过一抹柔情,手在桑语的肚子上轻轻抚摸。
有什么寓意吗?倒是挺好听的。
相怜相念倍相亲。司徒泽凑到她耳边,低声吟诵了一句诗。
懂了,后面一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桑语知道司徒泽在给她说情话,然而她却只想笑,缩在被子里,笑得整个身子都在抖。
司徒泽无奈了,你啊!
大年初一没有人出门,只有孩子一波波过来拜年,桑语准备了不少瓜子花生饼干和糖果,来的人都给抓一把。
或许是她大方吧,感觉整个村的孩子都来了个遍,半袋子零嘴都下去了,不过桑语挺高兴的,过年有人给你一句句说吉祥话,哪里能不高兴呢。
过了初一就热闹了,他们虽然在村里没有亲戚,但大家相处得都不错,包括知青院那里,初三的时候弄了一大桌菜,把所有知青都叫来了,大伙儿一块聚聚。
包括嫁出去的,或者娶了本地人搬出去的知青都回来了。
这是桑语第一次这么全地认识这么多知青,年纪大的二十七八了,年纪小的只有十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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