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埃阿斯愤怒咆哮,猛地甩手,德鲁伊少女趔趄摔出五六米。
“来自东方的沈泽公爵,我,祖先从斯堪的纳维亚出发,征服高卢、征服莱茵河、将要征服不列颠全境的拉洛德的埃阿斯王,要求决斗!”
埃阿斯张开双臂抓住桌沿奋力向上抬,长达十几米的桃花心木长桌被掀翻,盆盘和食物酒水四处飞溅。
他大踏步走出去,每跨一步,小山似的沉重躯体踩得地面通通响。
埃阿斯走到大厅的中央站定,转过身面朝沈泽,嗔目怒视。
侧面长桌上就坐的撒克逊武士们兴奋地号叫助威,喧嚣声震耳欲聋。两名侍从手捧沉重的长柄战斧和盾牌小跑进场,交给主人。
沈泽莞尔一笑,慨然起身。
“如你所愿。”
从德鲁伊少女的身份暴露起,珊卓拉就处于懵圈状态,晕晕乎乎。转眼间,形势发展到决斗的地步,不可挽回。
她对沈泽怀有好感,不忍心眼看英俊迷人的东方公爵死于蛮夫埃阿斯的剑下,希图尽力挽救。
“沈泽公爵,请不要冲动。你是远来的人,不了解我们这里的风俗——”
沈泽弯腰鞠躬,并顺势捏住珊卓拉的左手,抬起来放到嘴唇上轻轻一碰。
“请允许我将这场胜利奉献给你,尊贵与美貌、贞洁并重的卡尔森夫人。”
这时代没有吻手礼也没有骑士文化,珊卓拉一怔,随即从沈泽的话语和神态中领悟,这可能是东方的礼节。她一阵心跳,手背被嘴唇触及的地方有点儿麻酥酥,异样的感觉透过肌肤、血管直传到心脏。
莫名地,珊卓拉感到,眼前站立的是一位无比自信强大的男人,是战无不胜的勇士,能够横扫一切敌人。
还不止于此,他的言辞宛如温德米尔湖畔的紫苜蓿蜂蜜那般甜蜜醉人,“将胜利奉献给你”,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珊卓拉展示过这种尊重,哪怕是她的丈夫。
,圣母玛利亚在上,心都要化了。
“你需要什么武器?我让武士取来。”珊卓拉轻声询问。
“用这个就好。”
桌子掀翻后,那一整只烤鹿掉落地上,脊背插着一把用来割肉的短刀,沈泽俯身拔出。
短刀长四十七公分,宽四公分,重一千一百五十克。另一方,埃阿斯的战斧长一百三十八公分,重十六千克;圆盾直径九十九公分,主体以坚硬的橡木压制,外裹三层熟牛皮,周围包一圈青铜。
两相比较,装备差距悬殊,恐怕沈泽进不到短剑的攻击范围就被长柄斧抡飞。
埃阿斯早已不耐烦,见珊卓拉面浮红晕含情睇盼,更加妒火燃烧。
“来吧!”
埃阿斯持战斧敲击盾牌,沉闷的轰鸣回响在城堡大厅,震撼人的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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