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点头,“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还未曾告知他。”
姜采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姜玥又是可怜她,又是憎恨她。“所以,你求我放过他,是认为他能娶你,给你一个名分,给你腹中孩儿一个名分?”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男人就该为自己的女人负责。姜玥有些迷茫的看向姜采,她总觉得姜采话中有话,便没敢轻易回答。
毕竟,她们的姐妹情谊很浅,说话要十分谨慎。
姜采看着她这幅样子,想想她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便耐下了性子,叹气道,“你可知爱重一个人该是何等表现?”
姜玥摇头。她从小到大,身边并没有这样的例子。
“那你可知女子失德是什么下场?”姜采转换了方向说道,“古往今来,失贞女子皆要受礼法处置。轻则削发,重则处死。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女孩子一旦德行有失,便只得送一条白绫自行了断。你做下糊涂事的时候,可曾想过?”
姜玥闻言,心头一颤。她不是没想过,只是无法抗拒秦平。也无法抗拒秦平会给她这个庶女带来的荣耀与机会。她略想了想,哑着嗓子回道,“情到浓时,难免不可自抑。平郎答应过我,必定会上门求亲,娶我做正房太太。”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姜采崩溃的摇了摇头,“他若当真爱重你,知道你失了贞洁会冒生命危险,如何会为了图一时畅快便与你有了首尾?如今你既然已有身孕,恐怕你二人秘密来往已有数月,这数月之间他为何不来与父亲提亲?他若当真是个端方君子,可以托付终身,又为何对我做下这般下作手段!”
姜采虽然什么伤人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可却字字如刀扎在了姜玥心口。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想到的各种可能,被姜采这样赤裸裸的掀开,她那些自欺欺人的揣测被一掌打散。羞愧、悔恨瞬间溢满胸膛。
可路已经选了,就算布满荆棘也要走下去。况且如今甄姨娘已故,她在英国府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
姜玥将心一横,说道,“这些我统统不管,我只想嫁给他做正头太太。”
真是朽木不可雕,姜采无奈的看着姜玥,“你是英国公的女儿,什么样的人家嫁不得?即便你是庶出身份,仍然能嫁进公侯伯府,做个正房奶奶。南安侯府并非世袭罔替,如今的侯爷已是最后一位可以承袭爵位的侯爷。秦平也不过是个都御使的嫡子,这样的人家即便你是庶女也当得起正房奶奶。你为何如此想不开?”
姜玥懵了,没有人告诉她南安侯和他们家不一样,不是世袭罔替的。如今的南安侯膝下无子,百年之后必定是二房嫡长子秦平袭爵。所以她以为自己日后会成为侯夫人。
嫁给一个都御使的嫡子做夫人,和嫁给一个侯爷做夫人,那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姜玥内心愧恨不已,喃喃道,“我……我不知……我竟不知……南安侯府是这般情景。”
真是不长脑子啊!那秦家来打秋风的亲戚不在少数,秦妙音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嫁给姜柏,这都足以证明秦家败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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