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府的奴才这般大胆,你可知我等是何人帐下。”那官兵委实猖狂,仰面朝天十分傲慢。
“还请军爷示下。”侍卫拱手,很是气。
见他这般,那士兵更是气焰嚣张,“我等乃奉二皇子之命,搜寻歹人。”
二皇子?姜采眉心一皱,低头看了看怀中的俊秀小哥,觉得此事委实不简单。
那边侍卫早在怀中掏出一枚镶金黑陶令牌,士兵见了一脸傲慢早就换成谄媚,“原是英国府上的姑娘,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扰了自家人。小的有眼不识金镶玉,打扰了姜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侍卫将腰牌收好,仍旧气礼让的拱了拱手,“好说好说。”那士兵摇摇像亭子这边行了一礼,又低头与侍卫说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那侍卫回头往姜采的方向瞧了一眼,询问碧丝,“姑娘可有什么吩咐?”
碧丝沉吟片刻,“姑娘此刻觉得身子委实罚累,还要烦请命人将肩舆抬过来接了姑娘。”
那侍卫微微蹙了蹙眉,转身去将原本抬着肩舆的粗力都换成了英国府上的侍卫,并又以姑娘不受太阳照射为由另罩了一层深色帷幔。
姜采见到被改装后的肩舆,对那侍卫点了点头。便同那受伤之人一道上了肩舆。合力抬车的几个侍卫,脸色瞬间尴尬。
且说这一路,侍卫抬车委实艰辛,为了不露出马脚,只能硬着头皮保持轻松姿态。待进了寺,安顿下来,姜采命人依次打赏了几人。
看见姜采在床上藏了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碧柳委实吓的合不上嘴。一直在一旁嘀咕,“姑娘真是胆子越发的大了,就这样藏了个男人,若叫田妈妈发现了……”
“闭嘴,”姜采站在床边,看着碧丝用干净帕子一点一点擦干净那男子脸上的血污,渐渐露出真容。“你不要聒噪,田妈妈自然不会知晓。只说我有些中了暑气,请了禅大师来瞧瞧。”
“姑娘,了禅大师可信得过?”碧丝一脸担忧抬起头。
了禅德高望重,一心向佛,从不参与党争,是得道高僧。众人在他眼中皆是需要普度的众生。姜采点头,“快去请。”
碧柳本想要再抱怨几句,低头看床上那人神色十分痛苦,便转身出去了。
“姑娘,方才来寻人的是二皇子的人,恐怕……”碧丝有些欲言又止。
“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既然遇见了便没有不救的道理,若是日后当真惹了麻烦,也无非是因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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