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洛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云霄,“他心情不好又不是我惹的,怕什么?”
“……”云霄嘴角抽了一下。
他家主子心情不好,还不就是你惹得……
不过这话,云霄没说出口。
毕竟他家主子都不承认,虽然他早已看穿一切了。
君千洛懒得再跟他废话,敲门进去。
书房内点了好几盏灯,昏暗的光线落在桌案前的男人身上,给他往常凌厉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光,锐减了几分他身上慑人的煞气。
他垂着眼睑,似是在看桌上的奏折,单手支颚,神色漫不经心。
眼睫卷而长,在那双倾世凤眸下落下一层阴影。
静默中,仿佛一幅美好到让人不忍打搅的画卷。
君千洛盯着那倾世的俊颜,忍不住啧啧了两声。
可惜啊可惜,这是个太监。
听见动静,桌案前的男人也不抬头,视线还落在桌案上的奏折,出声道“过来,坐。”
君千洛走了过去,看了半天,发现只有男人的身边放置着一张椅子。其实她有些不想坐在他的身侧,两个人并排坐着,怎么感觉有点古怪?
可现在没得选择,她只好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刚坐下,她便瞧见了她的面前放着笔墨纸砚,这么一张白纸放着,不知用意何在。
她一脸问号,转头看向墨北宸,问“九千岁,这是干啥呢?”
“练字。”男人终于从奏折中抬起头,目光落至她的脸上,视线扫了一眼她的脸颊。
白天看见她时,她是戴着面具。
这会儿她取下了面具,他便看见了她脸上的胎记更淡了。
胎记的颜色淡下去的速度,快得让人意外。
柔光落在她精致的五官上,倘若忽略那胎记,倒也是个翩翩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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