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酒
六郎,这是何意?
皇帝坐在上首,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向楚渊,语气中带着几丝不悦。
因着这话, 所有人的目光, 都落在楚渊和谢容姝的身上。
谢容姝心下一紧。
这是贵妃带着大家向皇帝的祝祷酒, 绝对没有不喝的道理。
哪怕酒里是穿肠的毒药, 她都得喝下去。
她朝楚渊微不可见地摇头, 捏紧杯盏,企图从他手里夺下酒杯
却只见楚渊狭长的凤眸微挑,清冷的眸光扫向上首的皇帝,轻笑道:父皇,贵妃既祝儿臣夫妇二人百年好合,儿臣自然不能就这么草草将酒饮下,否则岂非辜负贵妃的好意?
哦?皇帝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那你要如何饮下这酒,才算不辜负贵妃的好意呐?
自然是楚渊拉长了声音,转头从谢容姝手中截下酒杯,玩味地道:像这样
他说着,抬手,下颌微扬,饮下了杯中之酒。
皇帝脸色顿时沉冷下来。
宁王竟是要自己喝了毒酒!
谢容姝意识到这点,脸色微变,伸手就想把酒杯夺下
忽然,她只看见楚渊的凤眸微闪,随即她的腰身被楚渊伸出的大掌扣紧,身子也不由朝他的方向靠近。
就在两人紧紧靠拢的瞬间
谢容姝杏眸微睁。
只见楚渊清冷锋利的面容,朝自己低俯下来,微凉的薄唇轻覆上她的
她的心跳猛地一缩,脑中一片空白。
沁凉中带着甜腥气味的葡萄酒,从唇间漫过她的贝齿,沿着喉咙一路烫进她的心里。
热闹的宴席,因着这一幕,瞬间变得静谧无声。
楚渊离开谢容姝的唇,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拭去谢容姝唇角不小心溢出的酒珠。
这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让谢容姝的心跳加剧,脸颊烫得绯红。
楚渊嗓音微哑地道:把父皇和贵妃娘娘的酒,当做交杯酒来饮,才能应了百年好合这四个字。
他说着,转过头,抬眸看向贵妃问道:娘娘觉得,如此饮酒如何?
顾贵妃已然看呆了眼,听见这话,总算回过神来。
甚好!甚妙!贵妃脸上尽是欣慰之色,对皇帝道:皇上,先前臣妾还觉得六郎性子太冷,如今看来六郎总算是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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