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茶盏跌落在地,发出脆响。
你算什么东西。谢容姝看着他,怒声道:宁王的生死,岂容你随意妄论。徐怀远,无论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我谢容姝从来不是你能随意侮辱轻视之人。收起你那些龌龊心思,宁王活着一日,我便是他的发妻。倘若有天他死了,我便陪他共赴黄泉,我的生死与你何干。
徐怀远的心被这番话深深刺痛。
他气极、痛极,不怒反笑: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他若果真死了,你会不会真的陪他一起去死。
说完这话,他直接转身,大步朝外头走去。
谢容姝看着他的背影,心下莫名一慌。
徐怀远亲历过边关战争,对战事的熟悉程度无人可比。
倘若楚渊在军中的消息被他得知,再用什么卑劣的手段对付楚渊。
那岂不是
想到此,谢容姝再也坐不住了。
她匆匆赶回院子,竭尽所能将前世所知道的,和狄奴、西匈战争有关的细节,全都写成书信,交到夜鸢手上。
你亲自去西北,将这封信送到殿下手中,告诉殿下,徐怀远受高人指点,能通晓未来之事,让他务必要小心此人。谢容姝不放心嘱咐道。
夜鸢闻言,赶忙应下,另安排暗卫随护在谢容姝身边,自去西北送信不提。
待到夜鸢带着谢容姝的书信,快马加鞭风尘仆仆赶到凤山军帅帐中,已经是五日后的深夜。
帅帐里烛火通明,楚渊身穿玄色劲装,站在沙盘前,同几个将领推演兵阵。
明日,便按照此计行事,定要挫一挫狄奴的锐气。
将领们齐齐称是,自去安排。
待到众人退下,楚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才发现夜鸢的到来。
你不在西疆护着王妃,来西北做什么?他沉着嗓问道。
夜鸢忙将谢容姝的书信呈上:是王妃让属下连夜赶来,给殿下送信的。
楚渊忙接过书信打开,他见谢容姝在信中所述,尽是先前从不在他面前轻易提及的前世之事,就只差没将她是重生的这几个字写在纸上,眼底尽是讶色。
西疆可是出了什么事,让王妃专门写这封信,还让你亲自送来?楚渊着紧问道。
夜鸢单膝跪地,先告罪:属下并非有意偷听王妃与徐世子的谈话,只因徐世子来的蹊跷,属下担心他会对王妃不利,才会隐于暗处保护。王妃同徐世子说了许多以前,和这辈子,属下听的不甚明白
说着,她便把那日谢容姝在议事厅里,同徐怀远的对话,照实对楚渊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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