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总算能够相信, 这一切不是梦。
谢容姝睁开双眼, 与楚渊四目相对。
一阵风,吹落了枝头的杏花,杏花雨下,男人一向淡漠平静的凤眸,像燃烧的火焰般炽烈。
谢容姝心下微颤,落下脚跟,仓皇离开他的唇,拉开与他的距离。
可是,下一瞬
她只觉得腰间一紧,身体不由上前,只见那双炽烈的凤眸低俯下来,离她越来越近,直到她柔软的唇瓣被不容拒绝地捕获,夹裹着喜悦、思念和甜蜜的气息,席卷了一切
一吻终了。
谢容姝只觉得像饮了烈酒般晕乎乎,脸颊烫得吓人,心脏像小鹿乱撞,仿佛不是自己的。
楚渊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他将谢容姝紧拥在怀里,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早已漫开一层绯色,凤眸极亮,仿佛要把人拆吃入腹似的,却又隐忍着,生怕吓坏了怀里的人。
谢容姝稍稍平复,这才从楚渊怀里抬起头,关切地问道:徐莽图谋不轨,你可有受伤?
想让我受伤,徐莽还没这个能力。
楚渊凝视着谢容姝的面容:你呢?皇上可曾为难你?
谢容姝摇了摇头:皇上每日都来昭阳殿,常与贵妃娘娘单独说话,倒不曾理会过我。
说到此,她疑惑地问:你不是已经诈死了吗?怎会突然改变主意死而复生?
不怪谢容姝会有此疑问,实在是因为她被留在昭阳殿以后,连三喜都被高公公送回了王府,除了每日与贵妃说话,便再也听不到外面半点消息,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渊便将他知道的消息,挑紧要的,告诉给谢容姝知道,末了,他道:皇上没杀德妃,只将其囚禁在冷宫,便意味着眼下他最想要的,是他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而德妃也很明白这点,想出了这招祸水东引之计。如果我不出现,皇上定会拿你和承恩公府下手,甚至忠毅侯也难以幸免,所以,我只能活过来。
谢容姝敏锐察觉到,楚渊在她面前,已经不再叫父皇,而称皇上。
便意味着,在他心底,彻底同皇帝划下了界限。
谢容姝没想到那天以后,竟又生出这么多变故,神色立时变得凝重起来。
她几乎可以预见,越是临近血魂草膏用完之日,皇帝为了活命,必会愈加疯狂,到时,朝堂不知道要经历怎样的腥风血雨。
殿下两年前,便知道德妃想要置皇上于死地,为何选择置之不理?谢容姝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楚渊沉默几息,这才回答道:皇上身患隐疾,一直都在追寻治愈隐疾和长生的法子,就算这次拦下,他还会找其他办法,与其让他用我不知道的更加极端的法子,不如便就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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