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柔见他神色不虞,眼眶微红,眼中尽是委屈。
我听说你跟姜家和宁王起了冲突,便想着来看看你,没想到你高烧昏迷不醒,府里也没个得用的人,便留下来照顾你。
她的声音带了几分哽咽:你若不想见我,我立时走了便是,你的烧刚退,身子还很虚弱,切莫太过伤神
这话让徐怀远委实有些动容。
他想起梦里的种种,从头到尾,唯有眼前这女子,对他是真心真意,全然信任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可他却什么都没给过她。
徐怀远此刻觉得,他与谢思柔何其相似,都是付出真心却被人误解、被人辜负,最后还送了命的可怜人。
别走。徐怀远紧抓住谢思柔的手:今夜留下来,从今往后我便只有你了。
谢思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她心心念念要攀附的男人,竟这般轻易便就接纳了她。
她仿佛已经看见威远侯夫人的冠服在向她招手。
侯爷,你真的愿意娶我吗?谢思柔屏住呼吸问道。
徐怀远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以吻代替了回答
第二天一早。
穆惜月便被皇帝诏进了宫里。
皇帝指着锦盒里黑色的丹药:这便是你给宁王服下的解药?
正是。穆惜月躬身道:此药乃第一代大巫留给历代西疆王保命用的秘药,服之可医百病、解百毒,世间只有两枚,一枚已经给宁王服下,这一枚我谨代表西疆将它进献给皇上。
皇帝拿起那枚丹药,仔细端详一番,又放在鼻尖嗅了嗅。
他已经服用丹药超过二十年,那些用来炼丹的常见药材,几乎只闻上一闻便能辨认出来。
然而这枚丹药,他却闻不出丝毫药味。
谨慎起见,皇帝命高公公将一只病得奄奄一息的兔子带上殿中,用短匕将那丹药小心刮下一层,喂给兔子服下。
只一刻钟的时间,先前还无精打采趴伏在地上的兔子,脑袋瞬间支棱起来,在大殿里蹦来蹦去,十分活泼。
皇帝眼底尽是惊喜之色,他又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见那只兔子一直活蹦乱跳,没有丝毫异样,总算完全放下心,将那枚丹药放入口中,嚼碎咽了下去。
穆惜月见状,内心狂喜,面上却要装出惊讶的神色。
皇上,您这是
皇帝闭上眼睛,感受到一股勃勃的生气,从丹田升起,涌向四肢百骸,便知道这丹药绝非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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