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赖巴巴过了半个月,盛曼才慢慢摸清闻放的生活作息。
闻放偶尔不回家,盛曼倒也见怪不怪。两个人虽说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生活却是各过各的。除了早饭时间都要对薯条进行一番斗法之外,基本可以说是毫无交流。
所以当闻放拿着一套碟片走到门口问她要不要一起的时候,盛曼还愣了一下,反复确认过就是自己后才半信半疑地跟闻放来到客厅。
到了客厅才注意到碟片上血腥的画面,盛曼最讨厌看恐怖电影,她万万没想到闻放会邀请自己看恐怖电影。但她看着闻放专注的神情,也强迫自己与放映机对焦。
“最近有很多爱情片的啊,或者复联,美国队长,为什么偏偏看这个?”盛曼嫌弃地把碟片盒推开。
闻放斜了一眼,淡淡地说了一句。
“朋友推荐的。”
电影剧情很简单,是一个女生被校园欺凌后化作厉鬼报复施暴者的故事。刚开始的剧情都很正常,盛曼也看得兴致勃勃,可镜头转到被欺凌的片段时,闻放发现盛曼开始不对劲了。
盛曼脸色苍白,她的手脚开始发抖。熟悉的喘不过气的感觉又在盛曼体内作怪。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拽住闻放的胳膊。
“关掉,快关掉。”
闻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赶快把电视开关摁掉。盛曼一只手扣在胸口上,嘴巴大张不断呼吸空气。新鲜的空气被灌进盛曼的体内,意识也重新归位。
“你怎么了?”闻放慢慢坐在盛曼旁边,慢慢理顺着盛曼的后背。盛曼紧闭着眼睛摇摇头。“老毛病,只记得是高考前压力大,就有了这个毛病。”
盛曼就伏在闻放的怀里,闻放一下下耐心地摩娑着她的后背。后背上的蝴蝶骨似有似无,滑润的手感让闻放有点晕乎乎的感觉。等到他终于清醒的时候,盛曼头靠在闻放的身上睡着了。他低下头,能看到盛曼长长的睫毛,再向下,盛曼睡衣的吊带不知何时滑落下去,里面春光一览无遗。
闻放急忙将头转了个位置,不去看怀里的人。盛曼却感觉到了他的转动,也撒娇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在那一刻,闻放黑白色的人生被砸开一个缝隙,细碎的阳光洒落进来,给了他人生中寥寥无几的光亮。
第二天盛曼仍然是四点就起了床,这个习惯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她无论吃什么药都无济于事。
于是她再一次见到了何似。
何似换了一套运动装,但是依旧不变的是娇艳欲滴的唇色和足可以罩住她整张脸的墨镜。
这一次她直接上去和何似打了招呼,何似似乎也很惊讶,热络地拉住她的手。
“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盛曼笑着点点头,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何似耳垂上的一副耳坠。这副耳坠曾经出现过在杂志上,盛曼对它记忆犹新的缘故是它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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