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她对那么一个人,一个她原先瞧不起的人,竟然心生艳羡意。
在她跳些不着调的舞逗大家开心时,在她挥挥手恣意离去时。
沈清蓉面露狠色,啪一声甩在绿梢的脸上,绿梢的脸立刻红肿起五个指印,足以见她用足了力气,蠢货。沈清蓉阴狠的吐出两个字,要不是绿梢让蒲池诈出把柄,她怎么会任人拿捏,怎么会有一瞬对那样一个低贱的商户女生出羡慕之意,她的不甘与羞愤在这一刻通通发泄。
绿梢第一次被沈清蓉甩巴掌,吓得双膝直直跪地,不顾脸上的火辣感,只是哭着求饶。
蒲池哼着小调,一路不紧不慢,慢慢往逐风院摇。
逐风院。
云在鹤端坐在东阁窗边榻上,梨木矮桌上放着一碗粥,他没动过,窗户吹进微凉的晚风,粥已经有些凉了。
他来时,喜双正在给自家小姐熬粥当宵夜,就客气的问了声王爷要不要,云在鹤想到自己那小妾明明用了晚宴,却依然嘴馋要喝粥,鬼使神差的,他便点了点头。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她依然没回来,云在鹤越等心思全在那小妾身上,哪里还想得起要喝粥。
今天皇兄和他说了他和这小妾的事,明里暗里都在说自己不该冷落她,王府添个子嗣也热闹些,直到进安生堂内厅,皇兄依然还在念叨这件事,他故意冷着脸忽略,可皇兄的话却像下了降头似的在他脑海里兜转。
直到晚宴结束之际,蒲池在他面前搞怪的跳舞,他极力克制笑意,却忍不住目光总是往她那边流转。
他忽的想起自己的小妾似乎很久都没有主动来找过他了,越细细琢磨越觉得有几分气闷,不由的就想凑到她跟前去,可她家宴一结束便不见了踪影,来了逐风院,发觉她竟也不在。
等了近一个时辰,蒲池终于回到了逐风院,进了东阁,脸上笑意盈盈。
见状,云在鹤傲娇的内心又有了落差,自己在这里柔肠百转等了她那么久,她却如此没心没肺,于是,一甩衣袖,起身冷着脸要走。
等等!蒲池收敛放纵的笑意,忽的出声。
云在鹤闻言,原本抿着的嘴角有了弧度,心下微漾,看来她这是欲擒故纵,瞧着自己要走了,便也不装了。
他忍住了脸上的笑意,淡淡的朝蒲池看去。
却见她越过了自己,抢了喜双手里端着的粥,嘴里还嘟囔:别收啊,我还没吃呢,正好又饿了。
说完拿瓷勺舀了满满一勺往嘴里送,生怕喜双要把这粥收走。
喜双叹气,小姐,这粥都凉了,锅里有热的。这是她给王爷备下的,王爷根本没动过,她瞧见王爷起身要走,便想着把凉粥撤下,再给小姐盛上一碗热乎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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