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池正想谁弄了辆这么骚包的马车。
不料,马车越来越近,属于王府的云纹标志赫然在目,她二话不说,拉着喜双转身就跑。
蒲池!云在鹤下了马车,不顾周边惹人不适的飞尘,沉声喊了一嗓子,她觉得耳膜都被震疼了,可见那人有多生气。
她边跑边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催呢,计划得好好的,暗地里救一把云在鹤,不暴露身份,没想到凉州城都还没进呢,就被逮住了。
云在鹤眼看她跑远了,压抑住怒火喝声吩咐:拦住她!
一队州军迅速飞身上马,朝她们追来,她两条腿杆子怎么抡得过人家的四条马腿呢,何况城外这里空旷无一物,连轻功都难以借力使出来。
她和喜双很快就被围住了,任人宰割。
州军侧身让开一条道,云在鹤阴沉的脸走到她身边,耳边的低声撕扯仿佛随时就要爆发:你胆子够大啊,真当这里是可以来玩的么?
眼里怒火翻滚如诡谲的黑云,但却极力的克制,至于声音有些颤抖。
她心跳漏了一瞬,跑是因为怕云在鹤说她不顾身份外出,而且还做男子装扮,万万没想到云在鹤会以为她是任性要跟着来玩。
云在鹤紧蹙眉头,见她低头不语,语气微微缓和了一些,凉州地界乱的很,你身边带了喜双就贸然跑了出来,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不是觉得她任性,是担心她的安危?
她瞬间就松了口气,因为这个啊,王爷你不用担心,就这些水平的,再来十打都没问题。
语气傲然,似乎毫不在意。
云在鹤眼里黑云沉沉,他凝视着她许久,久到她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他蓦地转身而去,嘴角绷得紧直。
她看着那个执拗挺拔的背影,一时愣在原地。
有事说事,她绝不接受冷战。
反应过来,她匆匆冲他跑过去,赶在他上马车后帘子落下的那一瞬,闪身进去,坐到了他旁边。
喜双这会儿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她和驾车的午雨打了个招呼,坐在了车辕的另一头。
蒲池一坐下去,柔软舒适的触感瞬间让她觉得这三天太对不起自己的屁股了,连马车内都熏染着好闻的青松香。
她悄悄打量了一下云在鹤的神色,发觉他依然闷着脸,对自己的到来视若无睹。
她数着指头,掰了一遍又一遍,恁是不觉得自己哪里惹到他了,于是若无其事开口:王爷,咱们进城后要去哪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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