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蒲池去洗澡时,他乖巧的坐在宽大的床上,掖了一遍又一遍被角,等着她到来。
洗完澡,蒲池并未着轻便的衣物,反而换上了一身短衫,腰带系的板正,连裤脚也用绑带束起。
云在鹤微红的脸纳闷。
却见她直直在房间窗边的榻上坐下,转头注视着窗外漆黑的光景,仿佛一团黑里有什么东西勾了她的神思。
云在鹤:?
作者有话要说:云在鹤:跟我想的怎么不一样?
午雨:跟我想的也不一样。
第16章 遇刺
云在鹤掀开被子下床,凑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定睛看了良久,除了零星点点笼罩下的漆黑一片,什么也没瞧见,你在看什么?
蒲池推他回柔软的大床,顺便帮他潦草的盖了一下被子,我夜里睡不着,坐一会儿再睡,王爷你先睡。
转身把几处琉璃罩里头的蜡烛全吹了,一室的黑暗遮挡住云在鹤的视线,他不是三岁孩童,睡不着需要打扮成这副模样?这分明是她平素练功时的装扮。
你究竟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反常。
蒲池知道,糊弄不了他,可若告诉他:今晚会有人来杀你。她空口无凭,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信,她沉吟一番,才说道:王爷,我们习武之人夜里睡不着时,总喜欢耍几套拳脚功夫再睡,所以才换上了这身衣物。
她一番话说的流畅,可表情却万般不自然,幸而她背对着窗户站,逆着微弱的月色,面容隐匿在黑暗里令人瞧不清楚。
我陪你,看着你练功。云在鹤心里不由来的有几丝悸乱。
她沉溺在房间某处的夜色里,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一个轮廓,偶尔一句话语音,抓挠着他的骨头,不知何时便要消失。
练功的话,必须到院子里去,她不知道那些流寇的暗杀何时才来,如果到时候云在鹤在院子里,不似原剧情那般在床上睡觉,这样这一切的时间点是否会被改变。
所有的节点是否还会如她预想般的到来?若这次她没有将暗杀制止,这个剧情是否会推迟到以后?
她不想冒这个险,这时,云在鹤见她久不出声,便要朝她走来,她在夜里的视力比常人一向要好,她急忙制止:王爷,你就坐在那儿!
见他如她所言乖巧的坐下去,她才轻柔的继续,我们随意聊会儿天吧,聊着聊着兴许我就困了呢。
她重新回到窗边那方小榻坐下,边状似无意的说着,机敏的感官却注视着夜色里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云在鹤见她在窗边坐下,离自己不过不到两丈之隔,他不禁安心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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