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若久哭声一停,吧唧了一下嘴,饭很好吃。
那你哭什么
他吓得
蒲池回到她自己的房间,喜双已经帮她仔细打扫了一遍,欣喜的对她说:小姐,这儿还是从前的模样,半分也未变。
镂花的曲水柳木架子床、陈旧但齐整的梳妆台,窗边放着一方书案,上边的纸张展开,一副盛夏粉荷图仿佛盛开了三个多月。
原主初夏出嫁,这正是她出嫁前,怀着小女儿的情态画下的。
每一笔都寄予了她对未来的期许。
一切都是蒲池记忆里的模样。
她明明没有来过这里,这是初次到往,但目光所至,似乎都有自己的身影,一个起身坐下,都熟稔的不像话。
她刚穿来时,和原主的记忆相冲,有时会难以适应这里的一切。
如今,已经越来越如榫卯契合,严丝合缝,两份记忆交融在一起,纵然血肉身躯如旧,但已然是一个新的人。
她一路驾马车,也确实感到有几分倦意,于是躺下打算睡一小会儿。
喜双见状,为她拉了帘账,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或许是这具身体对环境的熟悉感,让她一觉睡到了傍晚,直睡了两个时辰,连外面隐约传来的叫嚷声都没听见。
西厢房外面,一个女子头戴金镶点红玉石螺纹簪,发髻上还左右坠着两支牡丹金步摇,一身绫罗彩裙衬得她贵气逼人,但过于欲盖弥彰,倒有几分难掩的俗气。
她身后的蒲若久躲着不敢出来,她把不争气的他硬扯到一旁站着,冲喜双发怒:连本小姐都不认识了?谁给你的狗胆,竟敢挡我的路。
她正是秦念芳的女儿,蒲若久的亲姐姐,蒲若琴。
蒲若琴今日去参加永州一个诗会回来,回来后听秦念芳说了蒲池欺负她弟弟一事。
心想平素任由自己摆布也不敢还手的人,竟敢对她弟弟下手,二话不说就来了西厢房,要和她算账。
不曾想,那贱蹄子的婢女竟然敢拦她。
喜双听她这么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挪动,不让她靠近房门一步。
小姐吩咐过她,别让人打扰她休息,况且,她家小姐没睡醒起床气便大的很。
她低头不卑不亢的答道:二小姐,大小姐正在休息,您晚些再来吧。
蒲若琴冷哼一声,我来了她便给我候着,要我等她休息够?她也配?
说罢见喜双仍然木在原地,丝毫不挪动,俯身蛮狠的用劲在喜双腰处一推,相把她推开。
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喜双,却没被她推动分毫,反而巧身一侧,险些让她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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