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古色古香满是典雅韵味的长廊,狗蛋小小一个,正使劲在拧一条抹布,别看他个头小,气力倒是挺大的。
狗蛋抬起黑亮的大眼睛,脆生生喊了一句:公子!忘了要满手脏兮兮,要来抱她。
蒲池揉了揉他的发顶,夸了他一句,匆匆闪身溜走了。
几步上了楼,欲去二楼雅间看看情况如何,果不其然,人还未上去,便听到了云静从那厮的清浅的声音,似乎正在与一人交谈着,兴致盎然。
她依稀听见梁相二字,再仔细一听,另一人的声线若清风徐徐揽竹而过,很是熟悉。
这人是梁川!
她心下微乱,她曾救过梁川,他也知晓她是王府妾夫人的真实身份。
原本听到了云静从的声音,想去呛他几句又来蹭吃蹭喝。
没曾想梁川也在,她心里警铃大作,立马回身躲在楼梯口的木墙后边,正欲下楼躲一躲。
何生忽然从二楼冒了出来,他给二楼的两位客人送完茶水糕点,正要下楼。
蒲池立马将食指抵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料,还是迟了
水老板您来了。何生向来迟钝慢半拍,见着多日不见的老板,心里一喜,便脱口而出,全然未去思考蒲池让他噤声的意思。
来不及了,她转身就往楼下跑,也不顾木质楼梯的声响会惊动楼上二人,只要不让梁川看见她的脸,一切就能藏得住。
她速度极快,何生一眨眼她就不见了。
二楼的云静从耳朵尖,他听到何生唤水老板三个字,就立马起身,急匆匆地和对座的梁川说:说曹操曹操到,梁相今日可一定得见见那伶牙俐齿的人,你我可是一边的,她就是几月前在挽香茶楼拿扇面上的字呛我们,还拿一锭银子将我打发了的人。
不由得想起那日蒲池扇面上的几个大字。
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越说越气,就是她使计将影风身份透露的。
一边说,一边头也不回地就要去把蒲池叫过来,等到了楼梯处,哪儿还有什么人,他疑惑地挑了下眉,几步追下去,却只在楼下见着了何生,问道:你们老板呢?
何生正纳闷呢,他脑子向来不如鱼游灵光,此刻也是微惑着答道:小的不知道,老板嗖的一下便不见了。
跑了?云在鹤摸不着头脑,左手抵着下巴,思量的时候食指叩动了几下,蓦地,他心想:该不会是水也那厮怕自己?知道自己来了拔腿就跑?
这么一想,桃花眼不禁眯了眯,心下十分舒适、飘飘然。
身后楼梯轻响,梁川也下来了。
云静从对他说:那厮十分怕我,如今躲着呢,不敢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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