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直接坐了起来,反应过来之后,整个人止不住地发抖。
不是的不会的,怎么会是他,怎么能是他边旭。背叛感如潮水将孟宇泽淹没,他大口地呼吸,胸膛也跟着剧烈起伏,可窒息的痛苦还是在他四肢蔓延开来。
浑身发软,他呆坐了几分钟,脑海里混乱一片。孟宇泽试图翻着记忆碎片,他们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在他去冰岛前就和粟荷好了吗?
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所有人都在瞒着他?
看他笑话吗,他的喜欢就这么廉价,可以被当作笑柄吗?
边旭,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可也是兄弟,明明知道他喜欢粟荷,还是给了他心口的致命一刀。
孟宇泽的脚步僵滞在门边,他失去了开门的勇气,也有些害怕亲手证实他的猜想。
是他胆小吗?还是他做错了事?
如果都没有的话,他为什么不敢开门呢,为什么没有胆量直面现实呢?
愤怒卷走他的所有理智,或许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他不够细心才没有发现端倪,是他不会隐藏情绪,才让边旭有机可乘。
孟宇泽的手紧紧握住了门把手,转动,再转动,锁芯终于全部收回。门被拉开了,同样没有发出太大声音,但他甚至希望对面能听见他开门的声音,他想要破坏一切宁静。
他不知道以什么心情走完这短短的十几步路的,最后站在了粟荷的房门前。
极夜,整个北半球被寒冷笼罩,他却出了一身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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