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看,本王说什么来着?笙笙果然是说太多话、口渴了。七弟,下次可别再这样了,好让人心疼。肃王拿着把破折扇敲了敲昭王的后背,又扭过头来跟齐笙叮嘱,笙丫头,再有一个月天凉下来,该是秋猎的日子了,九月二十八,我先提醒你句千万别忘了去,到时还会差人到府上送信。
肃王记得去岁秋猎的时候,笙丫头就是出了什么岔子,结果整个齐家的人一个也没去成,太后全程板着脸不高兴。
尤其今年秋猎正好赶上齐笙及笄,太后她老人家来了兴趣,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非要仔细挑一挑有没有什么文武双全、长相又好的公子哥,让她给这丫头牵次红线、做个媒。
当然这一点,肃王面对着提起婚事满脸抗拒的齐笙,没好意思能说得出来。
姜绾绾作为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眼瞅着他们这一圈人有来有往、没脸没皮的表演,全程震撼地把手手在袖子里揣好,根本不敢动弹。
咳,肃王殿下,昭王殿下。齐笙龟速挪动着,小心翼翼地靠近姜绾绾,稍稍躬身福了福,臣女出来得久了,这会儿累了,想回府歇着,就先告退了。
薛域当机立断,自然会选择赶紧跟上:那微臣便也先告退了。
肃王站在原地跟齐笙挥手,眼瞅着她走远,又没忍住手贱、啧啧拍了两把昭王,好心劝诫道:七弟,你瞧,方才就说你把人累渴了,这回直接把笙丫头累跑了,下次可不许再这样了,让皇祖母知道,可是要心疼的。
随后,他趁着昭王脑子还没转得过来,一把甩开折扇,慢悠悠地负着手缓步踱远。
昭王整个人愣了愣,茫然无措地使劲挠挠头:怎怎么回事?难道本王刚刚真跟那丫头说过好些话了?那本王为何半点记忆都没有?
难不成他失忆了?
殿下!周莺莺就是个在外趾高气昂,对内温柔贤惠的典型,隔着老远瞅见昭王之后、屁颠颠就凑了过来,柔声细语道,殿下,也出来逛逛吗?
你这不都看见了?昭王才亲眼见过齐笙,这时候瞧着周莺莺从头到脚哪都不对味儿,随便敷衍道,不出来,府里连人毛都没有,留在那儿干什么?
想是周莺莺的脑回路实在离谱,闻言反而更兴奋地贴了过去,两颊漾出羞涩浓重的红晕:那妾身,跟殿下一同回府。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昭王本来看见周莺莺,就烦得脑子抽抽,但他把眼珠一转,看到周莺莺身后的孙竹迎时,忽然又觉得这个王妃也行,起码聊胜于无,便冲她招招手道:算了,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被心安理得丢下的孙竹迎:
只见她耷拉着脸,骂骂咧咧走到杨明祺的书摊前,指着面前一本灰蓝皮的小人书,硬声道:我要这个,《水许前传》!
杨明祺刚包扎好伤脚,眼角都疼到有些抽搐,好不容易见到个连他都不如的文化废柴,干笑着纠正道,姑娘,你是不是不认识、浒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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