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竹迎:
可乡君,兄长平素在朝中无亲无故,倘或无人在其中疏通,按先前旧事,八十廷杖若全部打到实处,是会要命的啊。
哦,是吗?不好意思,家里还没人挨过,我不清楚。齐笙眯眯眼睛,看上去毫无波动,可不对啊,你不是顺妃娘娘的什么表妹什么邻家什么侄女还是外甥女来的吗?这不是亲么?
你平日和昭王妃还有肖家小姐走得那般近,不算故么?就这哪能妄自菲薄,叫无亲无故?
臣女心知乡君素来与顺妃与昭王妃不睦,心中对乡君有愧,若非实在走投无路,亦不会来斗胆冒犯乡君。孙竹迎顶着一对肿眼泡儿,瑟瑟发抖地交代道,臣女不敢欺瞒乡君,属实是顺妃与昭王妃都不愿出手相助,昭王妃甚至耍弄打趣臣女,除非臣女肯委身给右相二公子做妾,否则
右相全家除了周长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能算得上人的东西,齐笙虽说没怎么听过什么二公子,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极度不适。
乡君恐怕并未怎么听说过那周长浔,他才满十七岁,在外传他博闻强记、一表人才,被右相奏请直接任命为尚宝司少卿,可他孙竹迎不敢说得太大声,只压低声音单独讲给齐笙,可又有几人知道,他前几日刚刚糟蹋一个十三岁的姑娘致死,那姑娘的爹娘收够了银两、就答应了便把这事一笔勾销。
只可怜那个姑娘只被一卷破草席裹着尸首,丢在了京郊的荒山上。
有这种事儿?齐笙忍来忍去也实在没忍住,低低啐了一句禽兽。
乡君,臣女心知对不住您,每次听昭王妃与那肖纤纤对您出言不逊时,都未敢为您辩解一句。孙竹迎话音稍稍顿了一下,不像永平侯
薛域?怎么了?齐笙双眼一亮、兴奋吃瓜,又关他什么事了?
乡君不知么?有次昭王妃与肖纤纤曾对您有言语冒犯之处时,永平侯突然策马冲出,从那以后,永平侯似乎每次都有意与她二人作对,帮您出头。孙竹迎不敢说得太详细,略微偏过眼看了看刚跟齐笙说过话、正依依不舍走远的薛域,臣女原本怀疑是巧合,如今一
不用怀疑,就是巧合!齐笙生怕她多想、咂摸出来别处不对劲的地方,赶紧给一个激动、接了过来,打住,打住哈,你这就扯得有点远了,还是说正经的吧。
孙竹迎:
臣女不敢奢求别的,只望乡君托齐大人为兄长从中疏通,说句话就管用的,兄长如能保住性命,臣女愿将家中财物全数奉上,或是乡君若瞧不上,臣女愿为奴为婢,当牛做马伺候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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