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 周长渡表示, 并不想提及薛域这个死贱人。
行了,你们一个说不明白, 两个还说不明白, 成心想让朕跟你们打哑谜不是?嘉隆帝这时候再没心思去管什么贤妃, 专注看着这个满朝文武中难得认可、还帮他修习长生之术的忠臣,永平侯,你先莫急着替笙丫头委屈了,赶快先起来坐下,把此事的来龙去脉讲给朕听吧。
看热闹看到这时候,也没能整明白,可把嘉隆帝馋死了。
是。薛域拢了拢广袖,低头认真回忆道,约摸两个时辰之前,臣驾马同笙笙,咳,福清郡主同行到宫门口,谁料郡主刚下马车,就见有个孩子不偏不倚地朝她撞过来,手里还拿着根削得极为尖利的长竹签。
郡主好心问那孩子有无摔到,谁知那孩子竟然毫不领情,还扬言要杀了郡主,拿着竹签就狠狠戳向郡主的心口。薛域蓦然想起来齐笙软胸的触感,掌心一痒,舔了舔唇瓣,郡主当场被便吓得花容失色,还好有臣与四位兄长保护,才得以幸免于难。
直到忠诚伯来了之后,臣与郡主才知,那孩子乃是伯爷家的幼子,且拿竹签伤人之事也并非一次两次,即便郡主被吓得心慌惊悸、不停喘粗气,忠诚伯亦不停搪塞,拒不认错。薛域说得一时激动、差点忘词,愣了愣后才想起来该编到哪儿了,哎,忠诚伯乃朝廷新贵、仗着身份处处压人,臣与四位无爵在身的公子何敢得罪?
这句话明显就在暗戳戳地反驳贤妃编的、他们逼迫忠诚伯下跪之事。
一派胡言,简直一派胡言!忠诚伯气得面色赤红,想起来他被几个崽子挤兑得不敢说话、这时候泼过来脏水,就再也坐不住,也跪过去解释,陛下,永平侯所说的并没一句实话,求陛下明鉴啊陛下。
是吗?没一句实话?令公子顽劣成性,总拿着竹签伤人也不是一日两日,相信在大殿之上也能找到几个苦主,陛下若不信,臣还派人偷偷留下了那根签子。薛域扭头拍了拍手,来人,呈上来吧。
嘉隆帝望了望呈在盘中,那根接近一尺、被削得十分尖利的竹签子,白了白贤妃和忠诚伯,又扫过殿上似乎有话要说的大臣们,暂时没说话。
陛下可见,这竹签子虽不能称为凶器,可也锋利如针,况且忠诚伯公子无论有心还是无意,刺的乃是要害之处,连臣这样的男子怕都要吓个半死薛域配合着做出来个异常惊恐的神情,更何况郡主这样娇柔、弱质纤纤的小姑娘,她理应躲在最后头,被所有人保护才是,哪该受这样的苦?
嘉隆帝听到这话之后,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那是太后生前曾说过的话啊。
她?福清郡主?齐笙?娇弱?
杜涵瑶跟周莺莺、肖纤纤这几个在齐笙手上吃过亏的都同时撇了撇嘴。
永平侯也真是、为了给人当便宜女婿,什么话都敢说。
所以嘉隆帝表情复杂、语气缓和地望向薛域和齐景东四兄弟,你们是为了给笙笙出气,才把忠诚伯的公子,打成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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