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一个人落单走在最后头,孤零零看着左拥右抱、乐得忘乎所以的齐笙,这会儿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带着自己的娘子来这种地方?
老老实实去游湖不好吗?
公子。楼下一位姑娘见薛域神情哀怨、孤孤单单,甚是可怜,赶紧凑过去挽他的小臂,怎的了?公子有何烦心事,奴家最是善解人意,您大可跟紫苏讲一讲的。
不,不用了。薛域脸色煞白,把手臂收回来,叫谁也别想动他,你还是去前头找那位公子吧。
薛域眼巴巴又望了望被姑娘们拥进房里的齐笙,冷不防在心底里为自己捏过一把汗。
假如齐笙笙没嫁给他,而是养了一堆面首,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情景?
哎,好险好险,他得当好她唯一的男人才行。
公子,公子,选我吧,我超会伺候人的!
公子,公子选我,我沏的茶很甜的。
公子公子!
齐笙坐在桌边,任凭自己被一堆姑娘围着晃来晃去,实在吵得不行,才抬手一个个制止:我不喜欢黑的,你先出去吧。
于是芍药接过她赏的金瓜子,退下。
还有,我不喜欢个头矮的,你也出去吧。
于是海棠也接过齐笙的金瓜子,同样退下。
我也不喜欢眉毛太淡、鼻子太挺、眼睛太小、头发太少的。
齐笙依次给桃红、柳绿、红梅、铃兰也都各自领了金瓜子,再退下。
齐笙到最后只留了个看起来最靠谱的紫苏,晃了晃手里还剩的两颗金豆子:这位姐姐,不知我能不能跟你打听点事儿?
紫苏坐在齐笙身边,给她再沏了杯茶:公子请讲。
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月盈姐姐齐笙舔了舔唇瓣,说是你们这儿最负盛名、美艳绝伦的花魁,不知她如今在哪儿啊,能不能把她找来?
这啊这个月盈每迟疑一下,齐笙就多掏出一颗瓜子来,终于引得她直言道,不瞒公子,月盈姐姐她近些时日,大概一月有余,都被个贵人花了大价钱包下了,不再接待旁人的。
哦。齐笙装作疑惑不解,和个好奇宝宝似的继续说,不知那得是多大的人物,能有银子包下花魁,还能让她这么久不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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