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的吐槽不是没有道理,因为谢幸安的字确实不算好,甚至故意写得烂了点儿,可他的字要真闻名内外,就不能随便送了,恐怕有收受贿赂之嫌。
哎,做官难,做大官难,做个闻名遐迩的大官,难上加难。
谢幸安想起这里边的弯弯绕绕,就烦得挠头,挠着挠着想起来自家夫人嫌弃他头发少了的事儿,又不敢挠了。
啊?真的吗?齐景东出乎意料地受宠若惊,拜谢了好几声后,才把这幅字小心翼翼地叠好,连个折角都不敢留、藏进怀里。
嘶,薛域满脸惋惜,我这一生骄傲的大舅哥,何至于此?
几个人刚想离开时,谢幸安忽然听见、眼前的茶楼上似乎传来桀桀桀的声音,被烦得蹙了蹙眉:真难听,谁家鹅跑出来了?
他好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小子。本来南晋的这堆烂摊子,照理说谢幸安不该插手的,但他思量了下,还是嘱咐了下薛域,记得这几天诸国来朝,万事小心些。
薛域表面答应、内心无比叛逆:用你管这么多?
等又在外头游游荡荡了半天,谢幸安才问了问时辰,登时就没稳住形象,发出一声怪叫:呔,都酉时了?完了完了,这不快完了?我酉时之前一定得回去伺候我娘子
其余人等全部鸦雀无声,沉默地把目光投向了谢幸安处。
谢幸安:
嘎,完了,说顺嘴了,他惧内、伺候娘子的事儿这不全暴露了?
咳,不是,我是说。谢幸安眼角在明显抽搐,很努力地在补救,我娘子叫我每日酉时之前回府,她还等着,伺候我。
哦,是吗?大家都是怕老婆的,谁还看不懂谁,薛域皮笑肉不笑道,谢夫人,可果真够贤惠的。
那当然!反正娘子不在,随便谢幸安瞎编,我娘子最是体贴,小意温柔,贤惠能干。
每多说一句,他的心肝都在发颤。
谢幸安匆匆忙忙小跑到客馆时,只想求上天保佑、福清郡主那小丫头可先别走,这样他还能找到个回去晚了的理由。
然而十分遗憾,当他看见客馆外头的马车不在,明显是去送人了时,就知道这下完犊子了。
谢幸安为了面子,瞧见四下没人时,才敢在房门外头躬了个身道歉:娘子、小阿矜,我错了,都怪永平侯那小子他缠着为夫,死缠着为夫你知道吗?所以我才回来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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