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应她的是能让她冷到骨头里的嫌弃:谁允许你碰我的?松手!
她的眼神聚了焦。
她看清面前人是叫纪封的男人。他看向她时,像在看着什么不堪的东西一样厌恶。
她也无限厌恶起自己。是受了外面的委屈吗,所以又想起了聂予诚?可在决定放弃他、放弃掉和他的过往优渥生活时,就不该再怀念他、怀念他曾经给她的温存和好日子。她怎么这么不争气?离了聂予诚她就活不了了吗?
她像烫着了一样立刻松了手,对不起像泛滥的洪水从她嘴里倾泻而出。
门口响起的一串脚步声解救了她的窘迫。
他们等待的贵客终于到了。
第13章 卑微而疲惫
等了一晚上的那位来自泰国的普拉育先生终于到了。
段翱翔迅速拉过一个人挡在自己面前,然后他从地上爬起来,飞快整理好仪容,走出去迎接来宾。
纪封没有继续坚持要离开,顺着普拉育的到来又折返回来。
但他没再看过许蜜语一眼,好像刚才她擅自碰他这件事让他深恶痛绝,他要把她无视成尘埃才能抵消掉心头恼意。
大厅里太吵闹,段翱翔把纪封和普拉育引到了套房的会议间,三个人各自带了一个助理。
酒店的套房管家这时已经清理好卫生间,看到又有新的宾客到来,还是异国贵宾,马上跟上段翱翔,站在会议间门外询问是否需要提供茶水或者酒食服务。
段翱翔把她往门外一挡,指着大客厅告诉她:你去外面招呼。再交代,把刚才的那个谁叫过来,让她赶紧过来给我伺候局儿来。
套房管家的微笑已经训练有素到形成了肌肉记忆,但听了段翱翔的安排后那已经刻成模子一样的标准笑容也还是不由僵了僵。
她叫下面楼层的服务员上来是听自己指挥、给自己帮忙打下手的。现在倒好,全反过来了,她倒成了给那个憔悴大姐打下手的。
真不知道有钱的浪荡子究竟是什么品味,钱多了,偏好也跟着变态起来。
套房管家带着微僵的笑容走开了。很快许蜜语端了茶水和热毛巾过来。
她敲门进屋,看到房间里纪封和来自泰国的客人面对面在沙发上坐着,段翱翔坐在他们中间,他们的助理都坐在他们斜后方的椅子里,后背一个比一个绷得直,蓄势待发地等着命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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