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露关心地问她:许大姐,这是最后一间房了吧?
许蜜语点头回是。
打扫干净还需要多久?张彩露又问道。
就差换上干净的床单被罩了。
张彩露说:那这样,许大姐,等你做完这间房,到另一个行政套房去清理下卫生,那是间在住房,顾客是中午住进来的,刚叫过餐,需要清理一下房间。说完她还解释了两句,其他人都在忙,就辛苦你了许大姐!
许蜜语立刻回答好的,记下了房间号。
把这间房彻底收拾好,锁上门,许蜜语推着布草车往张彩露新派给她的行政套房走。
她走得很慢,这样才有足够时间给她思考。
她想张彩露又是亲自过来分派给她房间。那么这一定又是个很棘手的活。她握着布草车的把手,给自己打气和做心理建设:等下不管那个房间里的客人有多难缠多刁钻,她都一定要心平气静,一定不怼不顶低头干活。
只要做到这些,就算这是张彩露给她安排好的一个坑,她也会小心避开不会栽进去的。
她走到那个套房旁,先停好布草车,然后站定到套房门口。
肯定没事的,一定能安全过关。
许蜜语在心里这样对自己鼓着劲。
然后她吸口气,抬手轻轻敲门,敲三下,说了声:您好,服务员。
没等她再重复第二次,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许蜜语抬眼看时,狠狠地一愣。
来开门的,居然是聂予诚。而他身后正站着的人,是鲁贞贞。
第20章 活得很不堪
许蜜语狠狠地愣在门外。
她看着眼前依旧挺拔、依旧英俊的男人,穿着他一贯爱穿的白衬衫和西装裤,衬衫领口和袖口也一贯地解开了扣子松散着。他好像一切照旧没变,现在却是她眼里最陌生的人。
门内聂予诚的吃惊一点也不比许蜜语少。他看着许蜜语的脸,好半天回不过神,连她的名字都叫不出一个字来。
他身后的鲁贞贞看到许蜜语,倒是又意外又掩不住幸灾乐祸地呦呵了一声。
她这回倒没穿睡袍,穿着件宽松的连衣裙,皮肤好得白里透光,脸上满满都是被福气供养着的胶原蛋白。她光鲜亮丽得像朵花一样,反衬得许蜜语灰皴皴的,又苍老又无神,像棵快要枯死的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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