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封捏着杯柄徐徐向杯子里面吹,眼睛向下看着杯子里飘着的茶叶,漫不经心又冷冷淡淡地问了声:我让你在我面前提她名字了吗?
薛睿恍然大悟一般,抬手轻拍自己的嘴,赶紧认错。
我错了老板!
纪封喝了口茶,向前倾身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然后猛地一抬眼,问道:她怎么有点惨了?
薛睿在这出其不意的上下句转折间,不由又恍了下神。
不是不让他提许蜜语的吗??
所以他是接着往下说还是不说啊?
耳边传来纪封的轻斥声。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说。
薛睿想,那好,我可说了,这可是你让我说的。这回我说完你再喷我,你就不是人。
薛睿被纪封没好气地一催,开始倒豆子似的把听到的行政层谈资一一倒出来。
许那姐姐她现在在自己家里么,有个不像话的渣老公;在外面么,工作处处碰壁被孤立因为她转正就直接空降成领班,所以大家都对她有点敌意,谁也不听她的使唤。其实说起来,她现在的处境,比她原来做渺小客房服务员的时候还不堪。
他说完,看到纪封微微抽动嘴角讥谑地笑了一下,满眼的嫌弃。
这就是你说的真的很惨?渣男人是她自己要的,守着和出轨男人的烂婚姻不放,有什么惨的,这是她咎由自取。原来的领班也是她要弄走的,她有弄走别人的野心,就也得有自己顶上去的抗压力。
薛睿听了纪封的话,差点就被他洗脑成功,绕进许蜜语其实不惨的结论里。
但他马上清醒过来,没被精神a成功。
许蜜语又不是自己提出要当领班,她为什么要有自己顶上去的抗压力?这明明就是纪封加之于她的,无论是领班这份职务,还是这份职务所面对的压力。
但这话他不太敢说,他想要命也想要工作。
不过许蜜语这人真是挺轴的。薛睿把听到的另外一件八卦继续讲给纪封听,我听说他们行政层之前有两个人刚办入住半小时就退房了,许蜜语随后安排手下服务员去打扫房间,但没人听她的,还反过来告诉她,才半小时,又没过夜,把被子重新铺铺就行了,用不着做全套卫生。而且斯威酒店一向都是这样操作的,没问题。但这个许蜜语没听,见使唤不动服务员做彻底清洁,她干脆自己亲自上手把房间全套卫生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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