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封没有回应他。只是面色冷淡地放下饭碗。
薛睿继续试探着问:我们要去干涉一下吗?
纪封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有惯有的嘲讽和莫名的恼怒:为什么干涉?你刚刚吃撑了?没听到人家说今晚一定不会亏待她,她才跟着进去的吗?你听见她拒绝了还是挣扎了,就想去干涉?那么爱多管闲事不怕自己死得早吗。
他说着这些话时,脑海里闪过的居然是那一夜的折腾,和第二天他给她的二十万补偿。那二十万她起初还一副要还的样子,最后还不是留下了么。
是尝到了甜头吗,所以人家说不会亏待她就听话地跟着进去了?
纪封放在桌面的手不知不觉间握成了拳头,掌心里握住的满满都是愠怒。
他突然腾地起身向外走。
这次他是真的起身,真的离开。
薛睿被纪封刚刚的狠话噎得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能滴溜溜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一起回了顶楼。
薛睿去给纪封泡茶。
每次饭后他都要饮杯茶消消食。
今晚纪封却没好气地质问薛睿:这么晚给我泡茶,是觉得我晚上觉睡得太多了吗?
薛睿滴溜溜地赶紧把茶撤下去,重新端上一杯白开水。
纪封接过白开水,喝了一口,眉头又紧紧皱起。
一点味道也没有,就不能给我换点带味儿的啊?
薛睿真想把自己手指头割破,在水里滴两滴血给他纪大老板添添味道助助兴。
忽然纪封吩咐:去书房把那些泰国方面的文件拿来。
这是截断段翱翔在泰国最后一笔财路的买卖。做成了它,段翱翔在国外就再也没法混下去,只能灰溜溜滚回星市来。
在星市,他收拾段翱翔只会更加容易。
薛睿听话地赶紧去把文件都拿来。
纪封翻着文件时说:你下班回家吧。
薛睿赶紧像逃命一样跑掉了。
他想今天的纪封实在反常和阴阳怪气,恐怕是回家受了太多他父母负能量的影响,他还是赶紧跑掉为好。
可是光顾着跑,出了门他才发现,车钥匙落在套房里了。
他折返回去取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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