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好像有了逐渐清晰的目标。
从前她只想着过一天是一天,能活下去就好。当下她的想法改变了,她想怎么能活得更好一点,更像个人一点。
事业上要更努力一些,做出点成绩,生活上也要硬气起来,不再为娘家吸血而活,也不再为得到别人的肯定和称赞而活,她要从现在开始为自己活,做她自己。
有了目标就有动力。她一直到了人生里三十岁的时候,才突然有了力量发愤图强起来。
光读书已经满足不了她的求知欲,她私下找了学院派的线下培训班和线上网课,双管齐下地进修学习。
本以为把日子安排得这样满满当当会很累,可她没想到,自己的精力居然比做学生时还要充沛。有了明确的人生目标后,她连滴着小雨的天空都觉得很蓝,她觉得自己现在每天都过得特别有奔头。这样的日子再满当也不会叫人累。
她很少再去想顶楼上的事情。她知道那里相对于她来说,是另一个她无法企及的世界,一个于她并不真实的世界。那样的世界离开了就放下它,别再去多回想一些细节。
比如今年的秋雨季拉长了阵线不肯轻易撤退,秋雨季里的雨也不肯轻易中断。这样持续阴绵的雨天里,纪封的失眠最近到底好了没有,他到底睡不睡得着觉?
这些忧心她只想了一下就让它掀过去了。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就像纪封帮不了她一辈子,一切还得靠她自己自救、自立和自爱。她也同样帮不了他的睡眠一辈子,他总要想到他自己的入睡办法才行。等他以后结了婚有了妻子,就该会由他的妻子给他读英语读上一辈子哄他入睡了。
而她?她没有那么重要,不是非要她读英语给他听才行。过去她不给他读英语的那么多年的秋雨季,他不也都好好地活过来了吗?所以他失眠这件事还轮不到她去为他杞人忧天地担心。
就这样,她打算把顶楼的人和事都放下了。
只是柯文雪她们都很好奇,总是不断地想跟她打听顶楼上的事。
她们总是跃跃欲试地想知道,她和顶楼的那位纪先生,那个拒人千里、连酒店管家都不许进房间的纪先生、那个对所有人都冷淡排斥、一张好看的脸上总是布着嘲讽嫌弃的纪先生,她和他到底是怎么相处这么多天的,她是怎么做到在那个肉眼可见很不好相处的纪先生眼皮子底下,从容进出顶楼套房而没被他提前轰出来的。
而她在上面待这么多天后,再下来时居然没有缺胳膊也没有被打断腿更没有得上心理疾病,甚至还变得神采奕奕、眼神有光起来,这些现象通通都不太科学。
所以蜜语姐,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出入虎穴却毫发无损?
许蜜语听完柯文雪她们的打探和质疑,笑起来。
她笑着告诉柯文雪她们: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部分关于纪先生的描述,是谣传。
柯文雪立刻问道:说纪先生不好相处,是谣传?
许蜜语淡定摇头:不,这部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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