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封一下就挑起了眉,也挑起了音调:咱们俩谁是谁老板?怎么你还替我安排上日程了?连我叫谁不叫谁,你都给我安排好了?
许蜜语感觉到蓦然间就有一股邪火夹在纪封的话里,向自己烧了过来。白瞎她刚刚看他郁闷还想帮他消解消解烦恼的一片好心,他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真是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
她心底里泛起小小的不痛快,有些赌气地不做声。
纪封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语气过冲,于是缓和了一下再发问:你晚上有什么事?
许蜜语沉着脸不带一丝笑意地看着纪封,还带着点赌气的样子,实话回答他:我要去夜遇酒吧。
纪封看着许蜜语的眼神和表情,她赌气的样子有一种很特别的韵意。好像有些嗔恼,她努力把它藏起来,可又藏不住似的露出一些。似嗔非嗔的,倒好像比她刚才的笑容更加勾人。
加上她又故意提到夜遇酒吧,勾起他一下想起大家丢弃掉彼此身份坐在一起放肆喝酒的那一夜。
纪封看着许蜜语,一眨不眨地。许蜜语也回视着他,带着在他看来是有些勾人的嗔意。
对视间,他好像能从她眼睛里看到呼之欲出的另一个人格的许蜜语。
他立刻警惕起来:你故意这么说,是想引我和你一起去夜遇?
纪封说完这话,察觉自己把夜遇两字说得无端地竟有点双关的味道
是去夜遇,也是去夜遇。去夜遇夜遇那一晚的纪封和第二人格的许蜜语。
许蜜语听完纪封这句话,意外得几乎有些无语。他怎么会有这么偏的理解。
她非常认真地告诉纪封:真的没有想引你一起去的意思,请你一定、一定不要去!
纪封看许蜜语回答得信誓旦旦,甚至有些像在赌誓一般。
他暂且放下警惕。可也不甘心就这么放走她。说不上为什么,他今天就是想多留她一会儿,就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这空旷的套房里。
他晃晃肩膀,想象自己听到了里面关节疲惫的叫声。于是开始给许蜜语找事。
我肩膀和后背都酸疼,这样吧,你过来帮我按一按再走。
许蜜语心里还有些不痛快没有散掉,实话不肯实说:我不会按摩。
不会专业按摩,乱捏总会吧?纪封居然没有妥协。
许蜜语还是想拒绝:那我帮你联系康乐部,让他们派一位值班技师上来给你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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