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他又狠狠吻住她。比刚才更汹涌更狂掠。
她再次奋力挣扎,推他。
他再次吻上去。
最后她用尽力气,垂下手臂,不再挣扎,瘫软在他的噬吻里。
脑子里空茫茫一片,胸腔里震荡的都是心跳声,好像是自己的,也好像有他的。
整个世界仿佛在带着她转圈,转得她整个人陷入目眩神迷。
再回神时,已经是在房间里。
他看着她,眼神像网,圈住她不能退也不能进,只能待在他的桎梏中。
他这时像个虔诚的求知者,处处充满好奇,什么都想试试。
刚刚在楼下又晕又摔又站不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做戏,那些疲态现在通通瞧不见了。
他现在竟像个驰骋沙场的威武将军。
后来形势悄悄翻转,她趁着某个时机夺了权掌控了局面。她成为他好奇心的教导者。
他觉得自己化作一叶舟,浮浮沉沉中向着某个地方靠着岸。心里本来有什么地方是空虚着的,现在却充实盈满起来。
他沉陷在她给他营造的美幻意境里。他变得不像是他自己。这一晚他的意志力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想这都是她的错。
他愤愤不已,愤愤地叫她的名字,愤愤地问她为什么总是诱惑他。
她急着摇头说没有没有。他又觉得自己刚刚是欺负了她,心生愧疚和怜惜。
窗外是城市静谧清凉的夜,窗内却是一场温暖幻美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许蜜语睁眼看着雪白墙顶,一时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变得不清晰起来,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和现在就像隔着一层朦胧的纱。
拨开那层纱,记忆开始回笼。许蜜语腾地从床上坐起,心跳得什么似的,跳得她整个人又懊恼又慌张。
头还是有些晕。她扶着太阳穴静了一瞬,等待晕眩感褪去。
向床上旁边看了看,只有曾经被人躺过的痕迹,却不见那个人的踪影。
静静听,从卫生间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原来他在那里,在洗澡。
许蜜语一时间怔忪在床上,思绪却在她怔忪的外皮下,翻滚沸腾。
他一早睁开眼,醒了酒,发现自己酒后和那个离过婚的女人居然又乱了章法。
看着旁边睡着的女人,他心里该是在想些什么呢?
记得上次他们意外地在一起,第二天一早尽管他情绪克制,她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狂怒,和对她至极的厌恶。她能感觉到他在嫌自己,他嫌她把他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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