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蜜语笑了笑说:那我先上去一下,大堂有什么事就用对讲机喊我。
许蜜语从顶楼电梯里走出时,深呼吸对自己做心理建设。
没事。别怕。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许蜜语。
从前的许蜜语被段翱翔奚落打压时不敢吭声,懦弱得只会逆来顺受。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段翱翔更变本加厉地想欺负她。但现在的许蜜语内心强大起来了,她不会再怕他的欺负打压。
许蜜语握了握拳,又松开,迈开脚步走去段翱翔的套房门口。
房门没有关,金碧辉煌的两扇门全都大敞地开着。
段翱翔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门口不远处的吧台前,晃着红酒杯喝着酒。
看到许蜜语,他撇着嘴角,笑起来,笑得皮笑肉不笑,明明挺好看的一张脸,硬是被他笑得充满阴沉戾气。
真是稀奇,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好像又年轻了一点?你倒是越活越回春。段翱翔晃着酒杯,对许蜜语吊儿郎当地招手,你过来。
许蜜语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在离段翱翔一米远的距离处站定。
这是她心理上的安全距离。
段翱翔也没再强迫她继续走近。
他慢慢地喝酒,倒酒,又喝。他慢吞吞地磨着许蜜语的心志。
许蜜语确实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名堂,起初有点慌,但她马上告诉自己,这是青天白日,现在是法治社会,她不再是个熊包软蛋,所以不管段翱翔到底在打什么名堂,她都用不着怕他。
她开始气定神闲地站在段翱翔一米远的地方,看他慢慢倒酒喝酒。
最后居然是段翱翔先打破沉默。
你现在倒是沉得住气,放几个月前,你已经在我面前怕得脸色发青了吧?段翱翔用眼神上下打量她,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你这身上的变化,怎么就这么大呢?
许蜜语得体地微笑起来,对段翱翔问:请问段总,您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段翱翔晃着酒杯阴森一笑:许蜜语,你还挺会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行,你装糊涂,我就让你明白点。年前呢,我在夜遇被人套麻袋打了一顿闷棍。段翱翔说到这向着许蜜语狠狠一瞪道,你别以为,我会一直都查不出来,那事儿是你干的。
许蜜语想,话说到这份上,段翱翔一定是前前后后都调查清楚了。她索性承认:对,是我雇人和我一起干的。
段翱翔又阴鸷地笑了下:你倒挺能护队友。顿了顿,他整副面孔都浮上一种狠厉,行,那我满足你,我只找你一个人算账。我呢,提前打听好了,纪封出差去了,今天可没人能帮你。
许蜜语听着段翱翔的复仇警告,心重重地往下沉。
这回怕了?段翱翔忽然又冲她一笑,然后他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对许蜜语下命令,过来给我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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