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冷哼一声。
什么叫只负一半的责?趁着蒋芷纯还没到,他干脆和薛睿继续聊下去。
薛睿以为纪封刚刚那声冷哼是为自己抱不平,于是更加情感共振似的动情痛陈:就是说呢,我想她对我负全责,和我结婚;但她说她不想失去自由,所以不肯结婚。不过可以先跟我谈男女朋友。
薛睿一脸懊恼。
纪封听完却想到另外一件事: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找姐姐的?这不是你的原则和标准吗?
薛睿嗨了一声:我那是年轻不懂事,不能算数的。那时候我不懂爱情,哪知道姐姐会这么香啊。顿了顿,他还给过去的自己补刀乱扎,什么原则不原则、标准不标准的,那不都是没遇到真爱时候说的屁话吗,等遇到真爱了,那些东西都是屁。
纪封挑眉看他,听着他的屁话论。
马上他听到薛睿反问过来:老板,我觉得过完年不只我心烦意乱的,其实您也挺心烦意乱的。您怎么了啊?
纪封马上神色一整,冰封住自己的表情冷声道:别以为我问你你就能问我。
薛睿立刻惊呆,老板您套完我话就拿老板派头压我有点过分了吧?
纪封冷笑一声,告诉他:你不及时闭嘴,我还能更过分。
薛睿委委屈屈地噤了声。
又过了一会儿,约摸着蒋芷纯差不多要上来了,纪封带着薛睿离开书房去到客厅。
纪封坐在沙发上,端端正正地看财经期刊,坐姿派头都拿捏得专注认真。
门口传来响动,两个人的脚步声叠沓着由远及近。
蒋芷纯和许蜜语都进来了。
许蜜语的声音温婉响起,汇报说已经把蒋小姐带到。
门口处的两个人看不到,但薛睿离得近看得清,许蜜语说话时,掩在财经期刊后的纪封精神一振。
他立刻好像通窍了一般,有点明白纪封这阵子为什么心烦意乱心不在焉了。
但纪封放下财经期刊后露出的脸却是无比冷淡的一张面孔,上面还有他惯常的招牌表情,有一点嫌弃和嘲讽。
那样子就像对门口说话人的出现有多不耐烦似的。
这书前书后表情变幻的速度,直看得薛睿目瞪口呆,又在心里大呼何必。明明想看到那人,却表现得厌烦嫌弃,真是不怕注孤生么。
许蜜语完成了带人上来的任务,看到纪封转过来的一张脸上,展现着淡淡的厌烦和不耐。她心里一酸,立刻识趣地要退去大堂。
她转身向外走,纪封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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