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蜜语心里五味杂陈。她告诉自己,算了,尽管时机方式有待商榷,但他终归是为她在着想。
不远处有人招呼纪封,隔空对他打手势,意思是一起谈谈上回没说完的那个项目。
纪封询问许蜜语:可以自己待一会吗?我过去跟他们谈点项目的事情,不适宜带着家属。
许蜜语初到酒会,心里本就忐忑,加上刚刚经历过意外官宣,整个人更有种浮沉不定的不踏实。但她听到纪封这样问,还是努力笑着对他说:那你去吧。
纪封怕她闷,离开之前告诉她说:你自己先逛一逛,那边有吃的喝的东西,不用拘谨,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动手去拿,这里有很多外面吃不到的新鲜玩意。
许蜜语说好。纪封走去会所另一边和人谈事情。
许蜜语看着纪封走去那边之后,有三两个人也都一起围了过去。他们层次相当,家世相当,见识相当,财力相当。他们开始在交谈中缔造出一个许蜜语无法探触的世界,她因为不懂而充满敬畏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充满了商业术语,金钱以亿为计。
看着那边围在一起谈事情的人,许蜜语再一次感受到自己与那些人、自己与在场的大部分人,在家世、身份、地位、人际圈方面,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
脑子里的思绪像为她画了一坐牢,把她困在里面,让她伤春悲秋困坐愁城。
她甩甩头,想甩脱这座牢,想摆脱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困扰。
于是起步走去酒会特设的饮品区,站在那里选了杯淡蓝色的鸡尾酒。这幽蓝静谧的颜色,喝下去也许能让她静静心。
捏着鸡尾酒杯,她很快喝光杯里的淡蓝液体。带着微凉的薄荷味,像果汁一样的口感,让人觉得舒爽。于是再去拿一杯。一口又一口,呷着一点忧郁把它也喝进胃里去。
而她忘了,她起初想要饮它的目的就是为了解掉一点忧郁。可解掉一点,又喝下去一点。她忽然发现不是她不想高兴起来,是身体里的忧郁总量,原来并没有发生变化。
不远处聚集着一群光鲜靓丽的女人们。她们是精英男士们带来的女眷。
酒会内的女人们分为三种,一种是精英女士们,一种是精英男士的女眷们这两种人互相并不融入对方,精英女士们不愿意和女眷们凑作堆,嫌她们尽管外表光鲜亮丽,可内里还是摆不脱菜市场的八卦气质,庸俗可鄙。女眷们也看不惯精英女士们的高傲,好像靠嫁一个有本事的男人进到这酒会里来是什么原罪一样。
至于第三种人,是前两种群体都融不进的人,比如许蜜语。前两种人对她又好奇又不会带她一起玩,因为觉得她不够资格和大家玩在一起,尽管她是纪封带来的女人。可是纪封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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