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就是曾经被他用这个借口搪塞的人之一，他冷笑，声音也开始变冷, 兽人一旦情绪不稳，眼色便又开始变幻，“你如果不说，我现在就去杀几个小熊部落的人。”
“你喜欢那两个跟亚和白玩的小崽子是不是, 还送了他们食物，你说，我把他们都杀掉好不好？”
“闭嘴！”
闻列怒急，本来还在因为缪的野蛮值再度下降而高兴，听到他这番话，心情立马由晴转阴, 果然这家伙就见不得他好！
“你想知道什么？”他最终吐出一口气，泄气道。
既然躲不过，适度的摊开一些问题，对双方的合作未必没有好处。
“为什么会昏倒？”
闻列揪了揪头发，成功让几簇呆毛竖起，“这次真的是在觉醒巫力。”
缪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定他的诚实度，良久，他进行下一个问题，“这次是觉醒巫力，那上次是因为什么？”
闻列歪头想了一下，才知道对方说的是上次大巫仪式上他被指南惩罚的那次，他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眼见兽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闻列赶紧补充，“但是再上一次，是因为你想要带着佐他们杀死小熊部落的兽人，抢他们的非兽人。”
“我当时就跟你说过了，兽神不喜欢杀戮和血腥，你们这样做，总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
缪的脸色比刚刚还要难看一百倍，他握住了非兽人的手腕，“所以你付出了代价？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巫。”
“你骗人！”缪顿了顿，声音从牙缝里发出来的一样，“你的兽神，根本就是假的。”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闻列盯着那双又开始变得幽蓝的眼睛，克制不住地说道，“只要拥有绝对的力量，你也可以是别人的兽神。”
因为兽人的不依不挠，他也生出了些烦躁的心情来。
他不知道兽人为什么会对这件事这样执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隐隐有个念头闪过，却是叫他下意识不敢问清楚。
而指南到底是什么？
对于兽人大陆的人们来说，它可以给予他们获得力量的修炼方法、数不清的食物、一生都没有机会接触到的文字、神秘莫测的巫力……
对于闻列来说，它掌握着他的一切，是好是坏，是生是死。
如果这都不能称之为“兽神”，还有什么可以是？
缪想要得知对方的秘密，他又不想吗？虽然庆幸自己因为指南的缘故而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如果有可能，他还是要千方百计摆脱对方的钳制。
不过都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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